
看著我被酒液刺激得睜不開眼的樣子,莫雪晴哈哈笑出聲。
“我憑什麼大度?”
“說起來霍雲馳小時候還說過要娶我,那你溫伶歸根結底就是個小三姐!”
“霍雲馳為我提刀賣命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莫雪晴,你能不能收收你的脾氣。”
霍雲馳無奈,接過一旁的人遞來的紙想幫我擦臉,
卻被我不動聲色地躲開。
睜開眼,就看見莫雪晴得意的眼神。
“說起來,上回你輸了大冒險,還欠我十個耳光呢~打你我可不舍得,不如就讓你未婚妻替你。”
說著,她上前一步。
我本想後退,卻被霍雲馳拉住手臂。
心底泛起涼意。
這就是我曾經深愛的男人。
“放開!”
我用力抽出手,在莫雪晴就要打過來的一瞬間猛地推開她。
她連連後退躲閃,直接摔倒在地。
“溫伶,你敢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
我拿起開蓋的酒瓶,裏麵的液體傾瀉而出。
一滴不剩,全部流到莫雪晴的頭上。
一切發生得太快。
莫雪晴呆愣兩秒,旋即尖叫。
她快速起身,不知道從哪兒拿來的水果刀。
我下意識舉手躲閃,
誰知下一刻,她在無人發現的死角把刀尖一轉,刺進了自己的手臂!
“雪晴!”
霍雲馳慌了,趕緊上去把人抱著。
抬頭就對我怒吼。
“這都是鬧著玩兒的,你有必要真的動手嗎?”
“我沒有,你可以去查監控!”
他卻絲毫不聽我的辯解。
“這裏那麼多人,大家都看見了!”
霍雲馳把人抱起來,用力推了我一下。
“伶伶,你真的太小氣了。”
我跌坐進玻璃碎片裏,看著一大堆人匆匆離去。
我一瘸一拐進了醫院。
護士幫我清理皮肉裏的碎玻璃時,莫雪晴給我發了很多照片。
其實是陌生號碼,但我知道是她的手筆。
她親手刺出來的指甲蓋大小的傷痕,還沒到醫院都要愈合了。
但霍雲馳卻給她忙前忙後端茶倒水。
她很得意地問我。
“羨慕嗎?你羨慕的東西,卻是我的日常。”
玻璃碎片離開身體時帶來刺痛麻癢卻連著心。
我以為霍雲馳不願意做這些事。
三年前,我們最相愛的時候,讓他幫我買包衛生巾他都不願意。
他說男人總伺候女人算什麼。
見我不回複,莫雪晴發得更起勁。
“這三年我做了好幾次處女膜修複手術,沒辦法,他說這樣最有感覺。”
“不像你,和他在一起那麼幾年了還是處,這是對你起不來啊?”
“哦對了,給你看個好東西~”
她發來一段錄音。
聲音是霍雲馳的。
時間,三年前。
“溫伶進去蹲著正好,不然每次和你在一起都像偷情。”
“不過沒什麼的,裏麵有熟人,會好好關照她。”
我腦中的世界陡然坍塌。
原來這三年的苦痛,都是他帶給我的。
錄音很快撤回。
又有信息跳出來,這次居然是霍雲馳。
“你也受傷了記得去醫院,雪晴沒什麼事,所以我也不和你計較了。”
“今晚早點回家,我給你準備了驚喜。”
獨自吹著冷風離開醫院時,還聽見有護士聊天。
“真羨慕6樓的患者,她男友好愛她啊,飯都是喂著吃的。”
我撇撇嘴,露出苦笑。
回了三年未歸的家,卻卡在指紋解鎖這一步。
我以為是機器不靈敏,又試了很多次。
指紋鎖開始嘟嘟警報。
鄰居開門探頭看過來,看到是我,
嘟囔著說了句‘殺仁犯’,又翻了個白眼關上門。
後來擔心擾民,我選擇輸入數字。
可是怎麼輸入都不對。
鑰匙也換了。
最後茫然蹲在門口,
深秋很冷,傷口發炎引起發燒。
迷迷糊糊間,霍雲馳回來了。
“你怎麼不進去?”
他自己問一句,卻突然想到什麼熄了聲。
抱著我開門進去。
我覺得從身體到心靈,沉重而疲憊。
“霍雲馳,我們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