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沒選擇住院,麻藥過後我就回了家。
傅景深回來的時候我已經收拾好行李寄走了。
我看著他拎著蛋糕走進來,心中已然沒了感動和甜蜜,而是毫無波瀾。
“不問我昨晚去哪了?”
他站在我麵前看了我許久,終於率先開口。
我卻淡淡笑了:
“你不是說了嗎,有些事說得太清楚就沒意思了。”
傅景深愣住了片刻,隨口解釋一樣:
“照片我找人撤下來了,別誤會,隻是去看了一眼。”
我沒吭聲,平靜地點點頭。
他蹲下身想要伸手抱我:
“怎麼臉色這麼差?”
我反射性地退後避開他伸過來的手,淡淡道:
“沒事。”
傅景深臉色一沉,直接將蛋糕摔在桌子上,終於不裝了:
“我過來陪你過生日,你就這樣給我擺臉色?”
話音剛落,蛋糕盒子被摔開。
出乎意料的是,裏麵不是蛋糕,而是一疊照片。
被他這樣一摔,照片全部散落一地。
每一張都活色生香,主角正是他和沈溪。
傅景深臉色變了變,直接讓人將沈溪從醫院拖過來。
不多時,沈溪就被帶來。
傅景深拽著她的頭發摁在我的腳底下:
“沈溪,學會挑撥離間了?”
“我懷孕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直沉默的沈溪忽然大聲喊道。
她直接將懷孕的單子摔在傅景深臉上,一臉得意:
“你恨我沒關係,但你總不能恨自己的孩子吧?”
“傅景深,你一直盼望的孩子現在在我肚子裏!”
“你為了溫以然這個賤女人傷害了我多少次?”
“我要溫以然現在給我跪下道歉,不然我現在就把孩子打掉!”
沈溪高高揚起拳頭就用朝肚子打去,卻被傅景深及時攔住。
看清楚上麵的懷孕字眼後後,傅景深臉色變幻莫測。
最終,他將沈溪打橫抱起放在沙發上,扭頭看向我艱難開口:
“以然,你知道我家基因很難懷孕,這個孩子,我必須得留下。”
“你之前提起的來我公司當設計師的事,我可以答應——”
“不用。”
我攥緊了拳頭打斷了他的話,扯了扯嘴角:
“不用彌補我,隻是跪下道個歉而已。”
看著她撫摸小腹的動作,我不自覺想起那個未成形的孩子,鼻尖有些酸。
我僵硬地站起身,麻木地雙膝一軟跪了下來,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
“對不起。”
所有人都愣住了,沒想到我這樣要強的性子會這麼輕易地答應。
沈溪也沒想到,片刻後她笑了聲:
“從小跪著討飯吃的就是膝蓋軟,說跪就跪,不錯。”
“既然如此,你就搬出去吧,這房子我要住。”
“哦還有,這孩子要有名分,不能成為私生子,你們先別領證了。”
她細數著要求,傅景深罕見地溫柔答應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溪終於累了回房間休息。
傅景深伸手想要將我扶起來,我卻避開他的手站起身。
雙腿已經沒了知覺,但我卻依舊選擇倔強地自己離開。
傅景深沒有攔我,而是吩咐助理將我送到山莊:
“你先在那邊住一段時間,我過兩天去看你。”
“等孩子生下來咱們就領證,我會加倍補償你——”
沒等他說完,我就徑直坐上了車離開。
讓司機更換目的地到機場後,我再也沒有猶豫,頭也不回地登機離開。
飛機起飛的前一刻,手機震動,是圈裏好友們的消息:
“傅景深和沈溪複合了??”
點開朋友圈,萬年不發朋友圈的傅景深在剛剛發布了一條十指緊扣的照片:
“我們之間的羈絆更深了。”
我看了一眼,就反手拉黑了和他有關的所有人。
然後,關機,睡覺。
————
傅景深發完朋友圈,不耐煩地推開纏上來的女人:
“發完了,官宣了,可以了吧?”
“不管你有多少要求,我說過了,以然才是我的妻子,別太過分。”
說完,他轉身離開臥室給溫以然打了通電話,卻顯示關機。
他皺眉思索了片刻,想著大概是她生氣了。
剛剛的妥協偽裝估計是裝出來的,畢竟是個女人麵對這種情形都會傷心難過。
想了想,傅景深還是出門去了山莊。
裏麵漆黑一片,他笑著開燈:
“生氣了?我的小祖宗——”
室內空無一人,他僵住一瞬,手機震動,是司機的電話:
“傅總,我已經按照夫人的要求將她送去機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