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書許是煎熬了很久,才舍下臉來敲門。
開門的時候滿臉怒氣,拿著紙條就開罵。
“好啊你秦月,小人,表麵說不與我爭搶,實則悄悄寫信給爸媽。不愧是在外長大的,沒有一點人品可言。”
寫信?從何談起。
我一把扯過秦書手裏的東西粗略看了一遍。
內容簡單,又直接了當。
一則訴說自己的不容易,二則舉報秦書這幾年借著秦家的勢力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
最後還給自己求了情,請求父母看在我一直吃苦的份上必須以同等繼承人的身份培養我。
寥寥幾個字,真的有我的脾性。
一張硬實的白紙,泛著點點香氣,不仔細根本聞不到。
上麵的字與我的有八九分相似。
我看著這張字條,冷汗直流。
什麼人藏在背後,準備的如此周到。
要知道兩世為人,我都沒有掌握這麼多扳倒秦書的證據。
而這個人藏在後麵,想通過我的手捅出去。
太歹毒了,我這個剛回家的真千金還沒有根基,家裏指不定怎麼想我。
我看了眼麵前氣急敗壞的秦書歎了口氣。
“你可以去查監控,從進這個房間開始,我連晚飯都沒出去吃,有人要害你,你不該來找我。”
“沒出去過難道就不能是你回來的時候遞給下人轉交的,我在秦家這麼多年,從沒見過你這麼厚顏無恥的人。”
“你在這個家這麼久難道就沒有與人結仇過?”
她一口咬定是我做的,無論我如何解釋都不肯聽。
末了她摔上門,表達的了態度。
我看了眼走廊盡頭探出頭的父親,他審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件失敗的作品。
搖了搖頭,沒有一絲親情。
前世歸家,我隻顧著與秦書無腦爭寵,許是沒引起對方的在意。
沒想到我韜光養晦,反而被搞。
第二天一早,為了證明我沒有爭寵的決心,故意一大早就在園子裏侍弄花草。
我單獨開辟出一塊地來,種上自己帶的作物。
家裏的不能吃,自己種的總可以。
父親不知何時站在了我的背後。
“所以以你信上所說,都是真的?”
我聽著這聲音,手裏的動作一刻不停。
“爸,那是你從小培養到大的孩子,是不是真的,您不是比我更清楚麼?”
他沒有回答,而是試探的問我。
“你說希望讓我按繼承人培養你,你打算做什麼,我叫你媽給你在集團裏安個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