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我瀕臨崩潰邊緣。
薄斯年帶著他的律師出現了。
他站在我麵前,西裝革履,一絲不苟,眼中帶著厭惡。
“為了逼我出現,你竟然絕食絕水?”
我怔住了,隨即恍然。
薄斯年需要運營公司,不可能真的每分每秒和許夢蓮接觸。
所以他共感到了我身體虛弱和痛苦。
律師遞過來兩份文件,眼底滿是嘲諷。
“喬女士,基於您目前的精神狀況,以及近期對思棠集團造成的巨大聲譽損失。”
“薄先生作為您的法定監護人及集團最大股東,已向董事會提議並通過,永久解除您在集團內的一切職務。”
“另一份是薄先生為您申請的精神殘疾鑒定證書。”
“現在您名下所有資產,包括您持有的思棠股份,都將由您的法定監護人,也就是薄先生,全權托管。”
律師的聲音冰冷而專業,每一個字都像淬了毒。
我如墜冰窟。
薄斯年他竟如此的絕情。
他竟要用最合法、最徹底的方式。
碾碎我的一切,將我釘死在“精神病”的標簽上,連掙紮的資格都剝奪。
我幾乎是從喉嚨裏擠出的聲音:
“薄斯年......你憑什麼這樣對我?我沒有病!”
許夢蓮來了,她一襲白裙,純白的就像是薄斯年給她摘的天山雪蓮。
她無比自然地扣住薄斯年的十指。
“喬總,你這個苦肉計還是別使了。”
“我已經知道了一切。有我在,不會讓你傷害到斯年的。”
薄斯年輕輕撫摸她的頭發,眼神卻像冰刃一樣刺向我:
“她試圖綁架你,這就是代價。”
他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殘酷的理所當然。
“我會把她轉去封閉病區,嚴加看管,看她還能怎麼找你麻煩。”
綁架?
我震驚不已。
我幾乎是在嘶吼:“什麼綁架?我沒有!我什麼時候做過那種事!”
許夢蓮順勢將臉埋進他胸膛,聲音悶悶地傳來。
“斯年,喬總的眼神好可怕......就像我小時候在垃圾堆旁遇到瘋狗。”
“我們走吧,我已經等不及了。”
“您不是說帶我去米其林餐廳,去遊樂場,還有為我準備的煙花秀嗎?”
我一遍又一遍說著我沒有。
但薄斯年就帶著許夢蓮毫不留情地轉身離開了。
隻留下一句:“把她送到永遠接觸不到你的地方。”
什麼東西像是徹底碎了。
我被捆綁起來,轉押至更森嚴的專業的精神病院。
病房很小,窗戶也很小。
但是我還是看到了那盛大的煙花秀。
我被懲罰地束縛在焊死的鋼製床上。
每一秒都是煎熬。
他們的接觸每時每刻,不分晝夜。
我聽到了門外護士在八卦。
“嘖,這就是薄總親自發布公告的那個精神病老婆?”
“真可憐啊薄總......老婆無父無母,隻能靠他贍養,都不能離婚。”
“可憐?他哪還顧得上老婆?他連公司都不管了,帶著新歡到處玩呢。”
“網友都說他像是沒開過葷的小子......帶著新歡摩天輪、露天泳池、直升機......玩得可真開。”
“思棠集團內部群都傳瘋了,那小姑娘一天發十幾條,生怕別人不知道薄總有多寵她。”
一股冰冷的絕望自心臟迸發,瞬間凍結了全身的血液。
被斷水斷食,我身心俱碎,萬念俱灰。
我感覺自己正在死去。
我的呼吸漸漸微弱。
就在意識即將渙散時。
我的病房門突然被打開。
“喬總,我來晚了......讓你受了這麼多苦!”
同時,腦海中突然響起係統尖銳的爆鳴:
[宿主?!你怎麼被折騰成這副樣子?!]
[宿主!撐住!我已緊急調用備用能量維持你的基本生命體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