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媽是個農村悍婦,總想著當小三上位。
她勾搭著廠裏的車間主任,滾上了我倆逼仄的小床。
可偏偏她肚子不爭氣,給人家生不出兒子。
又把我送上了那男人的床。
我用剪刀一刀捅向他的褲子,我媽狠狠甩了我三巴掌,把我從家裏趕了出來。
我被暴雨淋濕,沒朋友,沒事業,沒愛情。
難得勇敢一次,連稱呼上的媽也沒了。
直到一把傘出現在我頭頂。
陌生男人蹲下身,拿走我手上的小刀,溫言細語地讓我跟他走。
眼前突然出現一行彈幕。
“男主女主青梅竹馬,初次相遇。
婚後三年抱兩,兒女雙全,幸福一生。”
我心裏咯噔一下,男女主?
是在說我嗎?
......
我緊握著那雙大手,被一路牽著,帶到了一輛車上。
他說他叫許岩,開車路過這裏。
對這裏的老房子感興趣,下來逛逛,碰到了我。
坐在車上,許岩開了暖氣,拿了條毛巾給我擦。
我抬頭道謝。
“你......”
安靜的車裏,許岩倒吸一口氣的驚訝尤其明顯。
我低頭看了看手。
繼父張強的傑作。
這才過了兩天,臉上,手上被打的地方青青紫紫黑黑的。
不是特別疼,就是看著五顏六色有點恐怖。
我拿手蓋住手腕上發黑的一塊皮膚。
“被人打的。你要是怕惹麻煩,現在就讓我走。”
許岩隻是歎了口氣,伸過手摸了摸我的頭。
“我們回家,回去塗上藥,就不疼了。”
許岩帶我回的是一幢小別墅。
準備睡衣,安排我洗澡。
拿著藥箱,蹲在我麵前給我上藥。
再親自下廚,做了一碗熱騰的番茄雞蛋麵。
我左手扶著碗,右手拿著筷子。
剛盛上來的湯麵有點燙手,我舍不得放開。
任由那溫度透過指尖,沿著手臂一路傳到心裏。
撲麵而來的熱氣,也熏得人眼眶忍不住要流淚。
這還是我第一次吃到別人準備的熱騰的飯。
許岩端著杯水,坐在對麵。
“家裏隻有這些,我廚藝不是很好,你先應付下。
明天我把蘭姨叫過來,再做頓好吃的,慶祝你開啟新生活。”
十四五歲時,我也曾無數次做過“我的意中人是一個蓋世英雄,有一天會腳踏七彩祥雲來娶我”的美夢。
到後來被現實錘醒,變成每日睡前的祈求。
“無論是誰,來個人吧,帶我逃離這個泥潭。”
許岩,會是那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