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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生惡魔。

為了懲罰我的惡，五歲，我左手被媽媽用鋼絲穿破，吊在陽台贖罪。

最後雙手截肢，媽媽卻得意地看著我笑。

“許曦，你看看你的兩個殘肢，多整齊對稱。”

九歲，我的入學證明被媽媽剪成窗花。

“許曦，不上學又不是什麼大事，你看這個窗花，多美啊......”

直到我車禍奄奄一息，媽媽抱著另一個女孩，準備開啟新家庭。

我雙手是血，拿出記賬本當賀禮。

裏麵是我給媽媽攢的四十塊錢路費，以及自製的三張獎狀......

......

第九十九次被媽媽壓在地上。

剪刀劃破殘肢，鮮血染紅了地麵。

媽媽卻眼神興奮。

“許曦，媽媽告訴讓你小心，你右邊殘肢多了一道傷口，左邊要一模一樣才好看......”

我扯了扯嘴唇，沒有反抗。

因為下場，隻會是媽媽冷冰冰的眼神。

還有一句辱罵，“許曦，你就是個白眼狼！我養了你這麼多年，碰一下你的殘肢你都不願意？”

“再說了，對稱整齊才是好看，你懂什麼！”

等媽媽停手，我的兩個殘肢鮮血淋漓。

媽媽揉了下我的長發，施舍般丟給我一個臟包子，看著我狼吞虎咽。

“這才是我的乖女兒。”

“你看看現在的傷口，多整齊美觀，好看嗎？”在媽媽希冀的眼神下，我點了點頭。

聽人說，媽媽是被賣到山上的。

她逃不出去，生下我這個女孩後，被婆婆毒打，被丈夫淩辱，精神失常。

在她心裏，什麼都不重要，隻要對稱美觀。

所以我身上的傷，總會在另一邊出現一模一樣的傷口。

沒有辦法逃開，隻能忍受。

等媽媽睡著後，我躺在狗籠裏。

看著天上的星星，覺得很冷。

半夜我發了高燒，但我不敢發出聲音，因為晚上是媽媽的脆弱期。

但我渾身發軟，不小心打翻了水瓶。

劇烈的聲響吵醒了媽媽，我下意識後退。

下一秒，媽媽扯著我的頭發，把我往牆上撞。

“許舟，你就是個敗類，你個混蛋，不準碰我！”

“我一定會殺了你，為我自己報仇。”

媽媽把我當成了強奸犯爸爸，每一下她都下了重力。

我掙紮，“媽媽......是我，曦曦......”但媽媽聽不見。

等她把自己搞得渾身失力，媽媽才跪坐在地上。

我額頭冒出冷汗，渾身都是傷。

媽媽突然回神，抱著我大哭，“對不起曦曦，媽媽不是故意傷害你的。”

“你會原諒媽媽的對不對？”

“媽媽吹吹就不疼了......”媽媽輕輕把我的碎發別在耳朵後。

她懷抱很暖，語氣輕柔地幫我吹傷口。

可下一秒，媽媽眼神變得狠厲。

她看到我左眉峰的傷口。

“曦曦現在不漂亮，媽媽給我們曦曦打扮打扮，好嗎？”

媽媽拿起剪刀，抵在我的右眉峰上。

刀尖劃破皮膚，湧出鮮血。

刺痛感傳來，我不敢流淚，那樣隻會讓媽媽更興奮。

她會檢查我全身，直到我左右傷口一模一樣。

媽媽站起來，把我關回了狗籠。

“曦曦，我的乖女兒，晚安。”

媽媽走後，我渾身發軟。

意識昏昏沉沉，我拿出王嬸給的一張紙，上麵是一家孤兒院電話。

王嬸說，那裏收留無家可歸的孩子。

我想去，我要逃離這個家。

即便媽媽不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