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因為談合作來到三年前分手的城市。
打車路過前任小區。
手機立馬傳來消息:“我聞到你味道了,三年了,你終於知道錯了?”
“是不是想跟我複合?”
“你當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嗎?”
“別以為到我家樓下我就會下去,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過了幾分鐘:“你人呢?我在小區找了你幾圈了。”
已經到機場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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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路過楓林苑時,手機突然在包裏瘋狂震動起來。
我皺眉掏出手機,那一串數字讓我的指尖瞬間僵住。
我的身體比大腦更誠實。
這是周嶼川的號碼。
三年前分手時我明明刪得一幹二淨。
可我的手卻像有自己的記憶。
“我聞到你味道了,三年了,你終於知道錯了?”
“是不是想跟我複合?”
“你當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嗎?”
“別以為到我家樓下我就會下去,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我盯著這一連串消息,呼吸不自覺地加快。
周嶼川還是老樣子,一張嘴就能讓我血壓升高。
手指懸在屏幕上方,卻不知該如何回複這種荒謬的指控。
我甚至都沒下車,他是怎麼“聞到”我的味道的?
過了幾分鐘,又一條消息跳出來。
“你人呢?我在小區找了你幾圈了。”
我抬頭看向車窗外,楓林苑的大門早已被甩在身後。
出租車正駛向機場高速。
一種荒謬感湧上心頭。
周嶼川以為我去了他家樓下,而實際上我隻是恰好路過。
現在已經在離開的路上了。
“小姐,您沒事吧?”
司機從後視鏡裏瞥了我一眼。
我這才發現自己的眼眶有些發熱。
我勉強笑了笑,“沒事,隻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我深吸一口氣,將手機調成飛行模式。
不管周嶼川是怎麼誤以為我出現在他小區附近的,現在都不重要了。
這次回來隻是為了談那個合作項目。
明天就能飛回去,沒必要再和前男友有什麼牽扯。
登機後,我靠在窗邊,看著這座城市的燈火漸漸變小。
三年前的記憶不受控製地湧上來。
那時候我和周嶼川都是剛畢業不久的職場新人。
他做金融,我做廣告,兩人擠在楓林苑那套小兩居裏。
雖然不富裕但很開心。
直到周嶼川開始越來越忙。
我們的約會從每周一次變成每月一次。
最後變成我獨自在餐廳等到打烊。
“就這一次,曦曦,這個項目太重要了。”
他總這麼說,但“這一次”永遠會有下一次。
最致命的那次,是我們約好去看婚房。
我在售樓處等了三小時,直到銷售告訴我最後一套我們看中的戶型已經被訂走。
那天晚上,周嶼川淩晨兩點才回家。
身上還帶著宋淺的香水味。
他解釋說隻是同事聚餐,但我的心已經冷了。
第二天早上,我把收拾好的行李箱推到他麵前時,周嶼川的表情像是被雷劈中。
他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說,隻是點了點頭。
飛機落地時已是深夜。
我打開手機,十幾條未讀消息爭先恐後地跳出來,全部來自那個熟悉的號碼。
從憤怒的質問,到陰陽怪氣的嘲諷,最後幾條卻漸漸變了調。
“至少告訴我你現在過得好不好。”
“安全到了說一聲。”
我的手指在鍵盤上方懸停許久,最終還是鎖上了屏幕。
三年了,周嶼川憑什麼以為我還會向他報平安?
可當我坐上回家的出租車,才發現自己的臉頰是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