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重型液壓鉗“哢嗒”咬住掌心,手柄猛地下壓。
皮肉瞬間混著血被擠成糊狀!
待警察趕來,那三人已經逃之夭夭。
我攥著滲血的右手衝進醫院時,剛到病房門口,護士就慌慌張張地跑過來。
“沈先生!不好了!你父親他......不見了!”
我腦子“嗡”的一聲炸了。
待我看清監控裏的那串熟悉的車牌號,瞬間明白這都是林向歌的手筆!
我一把揪住醫生的衣領。
“什麼時候的事?車往哪走了?!”
“剛走十分鐘!往城郊半山別墅方向去了!”
醫生的話剛落,我轉身就往門外衝。
待我推開別墅門,就見林向歌穿著吊帶裙短裙,正跨坐在顧堯腿上。
在眾人的哄笑裏嘴對嘴給他喂紅酒。
“喲,稀客啊!”
顧堯看見我,故意將攬過林向歌的腰,得意的朝我挑挑眉。
“沈總這滿身是血的模樣,是來給我和向歌送新婚賀禮的?還是來搶婚的?”
搶婚?
我大腦一片空白,緊盯著林向歌。
林向歌從顧堯腿上下來,眼神裏的柔媚能掐出水,轉頭對我卻隻剩鄙夷。
“沈蕭寒,你再等一個月吧,我跟阿堯下個月先辦婚禮,我得先懷個顧家的種,總不能讓阿堯家斷了根,你的婚期,往後排排,別這麼不懂事。”
我強忍著心痛。
“我爸呢?隻要你們把我爸還給我,我可以馬上消失,再也不出現在你們麵前!”
“沈蕭寒,你賭氣說什麼胡話?!”
林向歌突然衝過來,抬手狠狠甩了我一巴掌,我的臉瞬間火辣辣地疼。
“你把阿堯手指砍得神經全斷!現在連筆都握不住!不就推遲一周婚禮?你至於嗎?給阿堯道歉!不然你永遠別想見到你爸!”
我盯著她扭曲的臉,十年的恨意像岩漿似的從心底湧上來。
“你拆我爸濾毒棉時沒手軟,看著他在火裏掙紮時沒心軟,現在倒嫌我不懂事?你這種幫奸夫害救命恩人的東西,也配讓我道歉?!”
林向歌的眼睛瞬間紅了,轉身就衝進別墅廚房。
再出來時,手裏拎著個鐵鉗,夾著通紅的炭火。
“不道歉是吧?”
她瘋了似的衝過來,一把抓住我裹著紗布的右手,把滾燙的炭火狠狠按在滲血的紗布上。
“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你的手硬!”
“滋啦!”
炭火瞬間貼在紗布上,灼熱感順著掌心往我骨頭裏鑽。
我渾身劇烈發抖,冷汗順著下巴往下掉,卻咬著牙沒哼一聲。
“我爸在火裏沒求過饒,我也不會跟你們這種人渣道歉!”
“你還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