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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哥哥更愛聰明漂亮的林然。

家裏的傭人背後議論說，我雖然是個傻子，但長了一張好看的臉，遲早是少爺暖床的工具。

工具什麼的我不在乎，我隻想我能再聰明一點，哥哥就會更喜歡我些。

我開始翻哥哥以前的課本，早些年他放學回來教過我認字。

可他費了很大功夫，我隻勉強認識了一些。

課本上的字單個我認識，組合在一起我就看不懂了。

家裏新來的女傭燕子也嘲笑我。

“傻子就是傻子，你就是把書吃了，也還是個傻子。”

她搶了我手裏的小學課本，來回扔著，逗我去搶，最後課本落到了剛澆過水的草坪上。

我撲在地上，滿身泥濘，用袖子擦拭哥哥的東西。

“哥哥的書臟了，他會生氣，會不理我，我要快點擦幹淨。”

我碎碎念時，哥哥拉著林然的手回來了。

我顧不得自己身上的泥，將書藏在身後。

林然冷冷地打量我。

“銘之，圈子裏都說你的傻妹妹對你有救命之恩，你要娶她，是真的嗎？”

盛銘之握林然的手緊了緊。

那是我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對我深深的厭惡，對，是厭惡。

“怎麼可能？你也說了她就是一個傻子而已。”

別人說我傻，我從沒有感覺，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詞從他嘴裏出來，我的心抽著疼。

原來傻子也知道疼的。

他們鞋履光潔地從我身邊走過，我喃喃地背著《弟子規》。

“弟子規，聖人訓，首孝悌......”

我想說“哥哥，我會背書，我不傻的話，你能像從前一樣喜歡我嗎？”

媽媽曾說過，盛銘之是盛家唯一心軟的人。他留我，我才有家。

可媽媽沒有告訴我，我怎麼做才能讓盛銘之，一直留下我。

我開始頻繁地做噩夢，夢見我被趕出去，被壞人欺負，被野狗撕咬。

醒來我大汗淋漓，我穿著睡衣去找盛銘之。

他沒有鎖門的習慣，我闖進去的時候，他的床頭地板上散落一團團白色衛生紙。

浴室裏水汽彌漫，透過玻璃門，我看到他挺拔的腰身背影。

他聽到聲音，圍著浴巾出來，看到睡衣淩亂的我，再一次生氣了。

他的手卡住我的脖子。

“盛顏，你媽是狐狸精，勾引我爸。”

他耳朵紅紅的，呼吸也變得急促，可眼神卻滿是凶狠。

“你才剛長大，就要學你媽，當個小狐狸精勾引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