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突然想起小舅,他在景區開了家「青石板寫真館」,便連忙開口道:
「小涵,我小舅開了家寫真館,你要不要去試試?」
小涵愣了愣,手指攥著衣角:「會不會太麻煩......」
「都是自己人,他正缺靠譜的化妝師呢!」
我沒等她多猶豫,就拉著她往景區走。
直到看到「青石板寫真館」這碩大的招牌,小涵站在木質店門前驚得睜大眼,連話都有些結巴。
「你…你…咱們市最著名的漢服寫真館是你舅舅開的?」
見我隻是淡淡點頭,她聲音都有些「咬牙切齒」:
「早知道你小舅這麼厲害,我還矜持什麼,真是差點丟了份好差事!」
說完,她搓著手,笑得彎了眉眼,「這裏的化妝師都可厲害了,那可是給大明星都做過妝造的,我可得好好‘偷師’!到時候,我也能提升自己......」
不等她暢想完未來,就被我的手機鈴聲打斷,來電顯示是蔣哥。
接通瞬間,他的吼聲快震破聽筒:「唐綿綿!你是不是故意的?千人企業生活照訂單黃了!你誠心看不得我生意好是不是,那你也別想好過!」
我捏著手機,想起他之前說「以後靠後期就行,不用好好布景化妝」。
平靜地說:「蔣老板,是你說以後全靠後期的。千人生活照要拍員工日常,得搭實景、調自然光影,還得精細化妝,這些你不是說沒必要嗎?」
他噎了一下,又氣急敗壞的拔高聲音:「總之你得給我把訂單拉回來,不然我讓你在這行待不下去!」
我無所謂的掛斷電話,內心毫無前途被毀的恐慌。
因為我待在這家照相館,隻是為了豆豆。
那隻玄鳳鸚鵡,羽毛顏色紋路和媽媽當年送我的那隻一模一樣,就連說「你好」的語調都像。
媽媽病逝後,我悉心照顧鸚鵡七年,直到它也永久閉上了眼睛。
此後我尋遍這座城市的花鳥店,卻再也沒見過那樣的鸚鵡。
直到無意間走過這家照相館,透過玻璃窗看到了豆豆,我心跳都漏了一拍。
我推門而入,鸚鵡開口:「你好」。
為此,我才留在蔣老板那做了兩年的攝影助理。
其實我不是沒想過從蔣老板手中買下那隻鸚鵡,也旁敲側擊的問過他。
但蔣老板卻拍著鳥籠,得意開口:「我請了大師算過,這鸚鵡能旺我的財運。」
見他怎麼都不肯鬆口,再加上我在這家照相館上班也能時刻看到豆豆,便也安心待了下來。
可如今豆豆被送走,或許我再也見不到它了,不禁有些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