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安安把自己反鎖在房間裏三天,我就在門外念叨了三天。
“你看,不聽話的下場是什麼?我讓你剪個頭發,你非要拿自己的命來威脅我。現在把自己關在屋裏,不吃不喝,耽誤了學習,你裏外裏虧了多少?”
我丈夫顧晉強一回來就隻會和稀泥:“秀麗,安安現在高三,你就少說兩句吧,孩子壓力大。”
聽到這話我就來氣:“壓力大?壓力大就能無法無天了?你就是太縱容她!你忘了她初中那會兒差點鬧出什麼事來嗎?要不是我管得嚴,她早就學壞了!”
顧晉強被我噎得說不出話,這證明我的方法從始至終都是對的。
孩子就像小樹苗,你不從小把那些歪長的枝丫都剪掉,等它長大了就徹底廢了。
我至今都記得她上初二那年,我第一次發現她有了不該有的心思。
我在她書包夾層裏,發現了一張男生寫給她的紙條,約她去圖書館。
落款是他們班那個叫江濤的。
早戀!
我的人生就是從一張這樣的小紙條開始崩塌的。
這兩個字像警報一樣在我腦子裏尖叫。
我拿著紙條衝進她房間,質問她發展到哪一步了。
她又急又怕,嘴硬說隻是去學習。
我越想越覺得惡心,現在的孩子什麼事幹不出來?
為了檢查她有沒有做不幹淨的事,我甚至動手去扯她的褲子。
她在自己小小的房間裏哭得撕心裂肺,拚命反抗。
她越是掙紮,我心裏的懷疑就越是篤定。
最後我還是檢查了,雖然什麼都沒發現,但這事沒完。
第二天,我直接殺到了學校。
我當著全班同學的麵,把那張紙條拍在講台上,對著老師就是一頓輸出:“你們學校是怎麼管教學生的?我女兒才多大,就有人勾引她早戀!那個叫江濤的,讓他站起來給我看看!”
江濤嚇得臉都白了,站起來哆哆嗦嗦的。
我指著他的鼻子罵:“你這種小畜生,不好好學習,就知道帶壞好學生!我告訴你,以後離我女兒三米遠,不然我讓你畢不了業!”
班裏鴉雀無聲,老師想勸,被我一眼瞪了回去。
“還有!”我環視了一圈教室裏那些看熱鬧的學生,“我女兒是要考清華北大的,你們誰要是敢帶壞她,跟她傳那些亂七八糟的話,別怪我找到你們家裏去!聽見沒有!”
鬧完之後,我還不放心,直接要求老師給顧安安換座位,調到第一排老師眼皮子底下的學霸專座,周圍不許有任何男生。
從那天起,顧安安在學校就成了一個透明人。
沒人敢跟她說話,沒人敢跟她一起走,體育課分組她永遠是多出來的那一個。
男生見了她像見了瘟神,繞道走;女生也怕惹禍上身,對她敬而遠之。
她被徹底孤立了。
我很滿意。
我成功地剪掉了她所有不該有的社交枝丫,為她創造了一個幹淨的學習環境。
一個女孩子,隻有把心思都放在學習上,將來才會有出路。
那些所謂的同學,朋友,都是她成功路上的絆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