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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眉頭擰成小山，“下周是我最後一堂公開課，結束了我就轉崗去後勤準備退休。公開課結束，我就和你媽離婚。”

我特地請假去陪伴爸爸完成他教師生涯的最後一堂公開課。

下車後，我們遠遠就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校門口。

媽媽咬牙切齒衝過來，拽住爸爸的胳膊：“王文剛，你這個沒良心的，憑什麼房子和存款你都要分一半。”

“平分很公平。”爸爸掙脫她手往校門裏走。

我看了看手表，時間不早了。

“媽，等爸下課你們慢慢坐下來談。”

“啪”一耳光落在我臉上，火辣辣地疼。

媽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你這個沒良心的，我十月懷胎把你生下來，你什麼都幫著你爸。幸好我遇見了寶寶，不然我真不知道我的餘生有多淒涼。”

她滿眼通紅，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我怕對爸爸影響不好，使了個眼色讓爸爸趕緊走，自己留下來和她周旋。

誰知，她一個健步走上去，又想拉住我爸。

我連忙折住她的手，重心不穩，媽媽掉進旁邊的噴水池裏。

她驚聲尖叫地站起來，從濕漉漉的手提包裏取出手機，滿臉焦灼道：“寶寶，寶寶，你還好嗎？寶寶，寶寶，你快說話啊！”

手機進水了，自動關機。

她完全魔怔了。

我忍無可忍：“汪淑蘭，你就抱著你的手機過下半輩子吧！”

媽媽仰起頭瞪著我。

等她從噴水池裏爬出來，想來打我時，我已經遛進學校。

我趕去多功能教室旁聽爸爸的公開課。

爸爸剛舉起話筒。

一個滿身濕漉的女人，狼狽的闖進來，奪去爸爸手中的麥克風。

“你們的老師是個偽君子，他對我冷暴力，從來不給我提供情緒價值，還 耗著我不跟我離婚。”

爸爸實在忍受不了，推了她一把。

媽媽撞到黑板，呼痛一聲倒下去，顫抖的手指著我爸：“你們都看見了，他還家暴！”

轟地一聲，台下炸開了。

校長站起來維護紀律，黑沉著臉對爸爸說：“老王，你還是先處理自己的家事吧。”

爸爸最終簽下了媽媽擬定的離婚協議書。

存款和我們現在住的這套房子都歸媽媽。

爸爸約等於淨身出戶。

關於他家暴的謠言，在學校傳得沸沸揚揚。

爸爸丟掉了工作。

明明還有一年他就可以退休。

領到離婚證那天，我和爸爸收拾好行李往外走。

媽媽坐在沙發上塗指甲油，鮮紅色格外刺眼。

她得意的臉上的肌肉不停地抖動，吊著嗓子說：“老王，我這麼做都是你逼的。你隻是失去了退休金，而我不能對自己的愛情不忠貞。”

我氣得胸悶，拉著爸爸往外走，關門前對屋內那個完全不像我媽的女人說：“你會遭報應的。”

不到一個月，媽媽的報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