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說過法醫的辦公室是很嚴謹的,不許閑雜人等進入,更不許外賣和動物進入。
可林玲抱著狗進去閑逛的時候,哥哥一點也沒責怪。
反而笑著調侃她:“別人都對這裏避之不及,你倒好,每次來都要進來看看。”
林玲挽著他的手臂嬌笑:“因為有哥哥在啊,我知道哥哥會保護我的!”
哥哥眼裏滿是寵溺:“你是我最寶貝的妹妹,我當然會保護你!”
這些年哥哥總會被外公抓回來見我。
可每一次,等來的都是他的謾罵。
什麼殺人犯、沒心肝的畜生,各種難聽的話都說過。
去年我第一次回到家裏,親手做了蛋糕送過來。
他當著我的麵,把蛋糕砸的稀巴爛,大聲斥責我。
“林雪,這裏都是死者和家屬,你送蛋糕是什麼意思?”
“果然是個沒心肝的畜生,給我滾出去!”
縱然我死了,此刻我也能感覺心被撕碎。
哥哥,我什麼都不要了。
不要你了,也不要這個家了,能不能幫幫我,讓我別這麼疼?
距離我被害已經過去兩天了,警方找到了剩下的人體組織。
我的頭被擠壓變形,認不出樣貌。
沒有指紋,也沒有人報失蹤。
警方的調查陷入僵局。
外公打了幾個電話,都被哥哥掛斷了。
李隊眉頭擰起:“小雪失聯的日子,是不是發現屍塊的日子?”
哥哥想也沒想,立刻回嘴:“禍害遺千年,誰死她也不會死的!”
“如果她真的死了,記得通知我,我開瓶香檳慶祝!”
他邊說邊給林玲發語音,說他買了新狗窩,還買了她愛吃草莓蛋糕。
我看著他對殺人凶手噓寒問暖。
一股惡心感席卷全身。
就在這時,哥哥的手機響了。
他不耐煩地接通,是我班主任打來的。
“喂,是林雪的哥哥嗎?她的錄取通知書到了學校了,需要她簽字認領,這段時間我們聯係不上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哥哥突然脾氣上來,對電話狂吼:“什麼林雪,她死在外麵更好,別他媽來煩我!”
班主任還沒說話,電話就被掛斷了。
李隊皺著眉,沉思道:“最近出事的都是外來人口,小雪的身份和年紀都符合,她……”
“我說的話你們聽不懂嗎?我不認識林雪,她是死是活跟我沒有關係!”
哥哥朝李隊怒吼,辦公室的氣氛陷入僵局。
一個年輕的警察拿著一塊手表走進來。
“李隊,我們在案發現場附近的溪流裏,發現了這塊手表!上麵有刻字!”
李隊馬上用放大鏡檢查。
看見上麵的拚音縮寫,林隊瞳孔猛縮。
“小雪,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