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瞳孔驟縮,嘴唇哆嗦著。
他們這是把我當畜生看啊。
可我又有什麼辦法呢?
我知道,現在跟他們硬碰硬沒有用,我得先忍著。
我彎著腰跪在地上。
女孩笑了,坐上來拍了拍我的背,像是安撫牲口。
“真乖。”
巨大的羞恥感吞沒我。
我的脊梁似要斷了。
指甲摳進磚縫,指節泛白。
“何雪,跑快點。”
顧玉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我渾身抖著,膝蓋在地上磨出紅痕。
我知道,這隻是暫時的,等我把證據交出去,他們一定會為今天做的事,付出慘痛的代價。
這場鬧劇結束後。
顧玉和季言便把棺材推下了山。
棺材在山底碎成幾塊。
兩人心滿意足。
“死人就該在底下的荒山野嶺待著,多省事啊!”
我的心中一片淒涼。
他們的臉上沒有半分敬畏,隻有冷漠和嫌惡,甚至用最惡毒的語言去羞辱一具剛剛墜落山崖的屍體。
辦完這一切,他們準備下山。
忽然,草叢裏傳來“沙沙”的響聲。
顧玉嘶了一聲,她抬手去撓小腿。
“腿好癢,好難受!”
密密麻麻的山螞蟥正往她褲管裏鑽。
這些山螞蝗最喜歡血腥味。
它們足有手指長,身子一弓一弓地蠕動,一旦叮在皮膚上,就很難去除了。
被山螞蝗折磨的人還有季言。
他離顧玉最近,也被山螞蝗纏住。
男人後頸已經爬了兩條,他不敢用手拽,隻能僵著身子發抖。
“救......救我!何雪,你以前不是能製服蟲子嗎?快幫我弄掉!”
顧玉眼裏的驚恐像要溢出來,看向我的時候,幾乎是在哀求。
“何雪,為什麼這些蟲子不咬你啊?你是不是有辦法解決?快幫幫我驅趕這些螞蝗啊,我求你了......”
我站在旁邊,勾唇一笑,看著那些山螞蟥在他們身上肆虐。
“山螞蝗喜歡血味,我身上幹幹淨淨的,它當然不會咬我咯。”
早上出發前,我用驅蟲水仔細洗了澡,身上還帶了驅蟲的草藥,那些山螞蟥根本不敢靠近我。
顧玉幾乎快要被螞蝗折磨崩潰了。
“何雪,快救我們!快把你的驅蟲藥拿出來!”
季言也跟著喊:
“對!你肯定有藥!趕緊拿出來!我們要是有事,你也別想好過!”
我攤了攤手,以一副看戲的姿態笑了起來。
“可是,我隻有一瓶驅蟲水哦。你們兩個誰更想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