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為全國最頂尖的腦科醫生。
我違背紀律給一個15歲的女孩做了開顱手術。
隻因女孩身無分文的媽媽在我門前跪了七天七夜。
我在手術室裏連續工作24小時,終於把女孩從死神手裏搶救回來。
可女孩醒過來的第一件事竟是舉報我非法行醫,在她頭上留了個疤痕,導致她毀容無法嫁入豪門。
母女倆將我告上法庭,我的醫師執業證書被暫停。
可她們不知道,一個月後女孩需要再次手術,而這世界上能做手術的人隻有我一人。
......
早上八點我正在病房查房,“噗通”一聲,房門被粗暴的踹開。
沈春慧推著坐在輪椅上的李盈盈站在門口,眼裏的怒火幾乎要將我燒穿。
我皺了皺眉,李盈盈才剛做完手術不到24小時,本該在ICU呆著的病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簡直是胡鬧!
萬一出現生命危險誰能負責!
我按了護士鈴後,滿臉嚴肅朝門口走去:“沈春慧女士,盈盈還在危險期,她不懂事難道你也不懂事嗎?”
看著李盈盈冒著虛汗的額角,我心中不免心疼,這孩子真是遭罪。
我伸手想要把她推回去,可還沒碰到輪椅,沈春慧就猛地一揮胳膊:“姓蘇的,你到底對我女兒做了什麼!”
我被推得一個趔趄,聽到沈春慧這麼說還以為李盈盈出現了嚴重的術後症狀,顧不上磕在桌角上的膝蓋,趕忙就帶上聽診器準備檢查。
可聽清了沈春慧的話後,卻硬生生的止住了動作。
“我女兒頭上為什麼這麼大一個疤痕?”
她說著不顧孩子在大庭廣眾之下的自尊心,粗暴地將李盈盈頭上的帽子扯了下來。
顯眼的疤痕和暴露在外的光頭使李盈盈脊背猛地弓起,試圖把自己縮成一團,恨不得把頭埋進地裏。
一旁的實習醫生看不過去走上前替我出頭:“這位家屬,你有沒有一點常識?這麼大的開顱手術怎麼可能不留疤痕?”
我擺擺手,現在醫鬧嚴重,萬一被投訴,小孩兒肯定要吃虧的。
“盈盈媽媽,現在傷疤都是小事,盈盈能保住命都已經很不錯了。”我耐心解釋。
沈春慧一蹦三尺高,指著我的腦袋:“你這個庸醫!別以為我不知道,現在醫院都是有微創手術的,你為什麼不用微創,而是給我女兒頭上開這麼大個口子!”
“我女兒以後要嫁入豪門,得保證身體的每一處都完美無瑕,你給她弄這麼大個傷疤,以後人家驗貨不要了怎麼辦?這屬於重大醫療事故,你得賠償!”
我被氣笑了,有這麼當媽的嗎,女兒在鬼門關裏走了一趟,不關心女兒的健康,反而擔心女兒賣不出好價錢?
不是她當初跪在我門口長滿荊棘的石子路上跪了七天七夜求我的時候了。
現在的人翻臉比翻書都快!
可我不能在其他病人麵前和她爭吵,隻得繼續耐著性子道:“我以自己三十年行醫的職業生涯發誓,手術很成功,絕對不存在任何醫療事故!”
“成功?放你媽的屁!”
“你管這叫成功?我女兒才十五歲!十五歲啊!你個天殺的王八蛋!你在她頭上開那麼大口子!像條蜈蚣一樣趴在那裏!你讓她以後怎麼見人?怎麼嫁人!”
她眼神像淬了毒,好像我不是救了她的女兒,而是殺了她的女兒。
不想在病房裏和她起爭執,我叫了保安讓他們把人弄走。
可保安剛碰到沈春慧的胳膊,她就撲通一聲直接躺到地上嚎了起來:“哎喲不得了,黑心醫生打人了,我們這種底層人就活該被你欺負嗎,大家快來看呀,這種人也配當醫生嗎?”
由於動靜鬧得太大,病房門口瞬間圍滿了吃瓜群眾。
“這青天白日的就這麼欺負人,背地裏是不是還要殺人滅口啊。”
“現在的醫生都是這樣,滿腦子都是錢,根本沒有任何醫德。”
兢兢業業從醫三十年,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仿佛被架在火上炙烤。
正當我無措之時,一道憤怒的聲音響起:“夠了,都別吵了!”
隻見李盈盈捂著耳朵,看向沈春慧的表情滿是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