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懷孕五個月時,我被綁在電線杆上。
而謝景行,就站在不遠處和幾個兄弟談笑風生。
“行哥,要不要報警?”
“報什麼警?我看她就是矯情別多管閑事,壞了妍妍的好事。”
“但......嫂子還懷著孕,這樣下去會不會出事?”
“出事最好!這樣我就能順理成章退婚,娶宴宴了。”
冷漠的話語像冰錐刺進耳膜,我腹部一陣絞痛,腿間湧出溫熱的液體......
再醒來時,空氣裏全是消毒水的味道。
“很遺憾,孩子沒保住。”
“並且,她以後很難再懷孕了。”
謝景行,這就是你想要的結局嗎?
好,那我就要讓你輸得徹底。
......…
我腹部傳來陣陣絞痛,迷離的意識不斷回放著被人猥褻的一幕。
猥褻我的人正是柳宴宴的哥哥。
小腹傳來揪心的陣痛,我才意識到我的孩子沒了。
屈辱和痛苦無助充斥我的心。
謝景行推門而入,眼睛卻不敢看我,
“孩子沒了就沒了,以後還有機會。”
他一句輕飄飄的話,卻讓我如墜冰窟。
我忍著陣痛掙紮起身。
“謝景行,我以後都沒法再生育了。”
他聽後怔了片刻才扭過頭看我一眼。
“當時你就在現場,為什麼不救我?”
謝景行的眼神不自然地垂下。
“本以為就是鬧著玩,誰知道還打你肚子,後來我也衝上去了......怎麼?你被領導睡的時候不是很爽?”
我的腦袋轟然倒塌,本以為他隻是賭氣,沒想到愛了八年的人居然這樣想。
“謝景行,我和沈亦清清白白!你就這麼信柳宴宴?”
“你別抹黑宴宴,人家可什麼都沒說,隻不過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滾!”
我激動地朝謝景行吼,他卻鬆了口氣般地走出病房。
“行哥,嫂子孩子沒了,情緒失控也正常,你不陪陪她?”
“孩子是不是我的都不知道,憑什麼讓我受著?”
我頓時如墜冰窟。
謝景行對我的誤會都隻是柳宴宴昨天在宴會上捕風捉影的挑撥。
可僅僅外人的一句話,就能讓他對我有所質疑。
這八年來,我陪著謝景行從富二代變成如今創一代,
身邊的朋友都辦了幸福的婚禮,可他卻在事後要求我吞避子藥。
“還早著,再等等!”
“等我站穩腳跟,風風光光娶你!”
我的身體越來越糟糕,直到醫生警告我不許再吃......
那晚,我欣喜地拿著早早棒告訴他我懷孕了。
他卻一臉嫌煩地質問我,“怎麼回事?沒吃避子藥?”
“醫生說不能再吃......不然終身無法再受孕。”
“你什麼時候娶?”
他轉過身子用枕頭隔在中間,“知道了,明天和我去個宴會。”
我本以為那場宴會上他會向我求婚。
可沒想到卻是柳宴宴的生日宴。
宴會上,他們二人宛如一對璧人。
“嫂子,你那天和沈亦一起去賓館做什麼?”
柳宴宴裝作不懂世事地問著,謝景行看我的眼神卻愈發複雜。
“你別胡說,我從未和他去過什麼賓館。”
“妍妍,幹什麼對宴宴這麼凶?要不是你平時不知道檢點會被人說三道四?”
我無力地閉上眼睛,腦海中卻閃出手術時小小孩子的血團模樣。
孩子,媽媽錯了......都是媽媽沒能保住你......
我昏睡過去,夢裏出現了謝景行追我的時候承諾給我一個家的真誠模樣。
那時候的他,眼睛亮晶晶的,像一個忠犬小狗。
不知道睡了多久,謝景行推門進來,欲言又止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