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哥,你和嫂子解釋了嗎?我進來嘍!”
柳宴宴紅撲撲的臉,和我的狼狽形成了對比。
“嫂子,我哥說那天就是和你鬧著玩,這事你能不能別計較了?”
“是啊!妍妍,這種事沒有監控,報警也沒有證據,況且說出去誰能信呢?”
謝景行不痛不癢地說著,仿佛那不是他的孩子。
我的腦海裏又浮現出那個流血的肉團。
孩子,媽媽對不起你,讓你沒能看一眼這個世界就離開了......
眼淚大顆大顆地滴落,我看到柳宴宴眼裏鄙夷和得意的神情。
“我原諒了他,那我的孩子能複活嗎?”
“你們為什麼說得如此輕巧?好像做錯事的人是我一樣?”
我控製不住地歇斯底裏,柳宴宴故作害怕地躲進謝景行的懷裏。
“行哥,嫂子好凶,我好怕!”
謝景行緊緊地抱住柳宴宴,像是看瘋子一樣地看著我。
“宴宴不怕......你先出去,這事交給我。”
柳宴宴轉身離開時不知是有意無意地碰到了我床頭的裝寶寶的盒子。
血肉摔在地上的片刻,柳宴宴用腳碾過。
我看著眼前的一幕大腦一片空白。
我控製不住地向柳宴宴撕去,卻被謝景行攔了下來。
“夠了!你不要再胡鬧了!宴宴她也不是故意的。”
“我胡鬧?這是我們的孩子啊......”
我感覺渾身都沒了力氣,像是泡在冰冷的湖水中沉溺。
“嫂子對不起......不過,這不一定是行哥的孩子吧,你這樣說,對他多不公平。”
我很想起來狠狠地甩柳宴宴兩巴掌,可耳邊卻傳來謝景行的冷言冷語。
“算了,她不會承認的。”
我看著醫護人員們給我注射鎮靜劑,又收走了我的寶寶。
我卻像個廢人一樣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寶寶,是媽媽沒用,來生你一定要選一個更好的人家。
我決定一定要起訴,為自己和寶寶討回公道。
我以為謝景行不會再來了。
可次日,謝景行卻拿著一朵花笑眯眯地敲開了我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