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捧著碎成兩半的平安扣,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怎麼也止不住。
林母被我推得踉蹌幾步,站穩後立馬變了臉色,一把揪住我衣領把我拽起來,抬手就朝我臉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她惡狠狠地揪著我的頭發:“小賤人還敢動手?活膩歪了吧!”
林天賜也衝過來對我拳打腳踢:“敢動我媽?看我不打死你個賠錢貨!”
我嘴裏全是鐵鏽味,血順著嘴角往下淌。
周圍來看戲的人不少,但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製止。
我強撐著往手機那邊爬,胳膊肘蹭在地上火辣辣的疼,手指抖得厲害,試了好幾次都抓不到手機。
全身上下疼的要命,骨頭像是要散架似的。
好不容易撥通電話,還沒來得及開口,手機就被林疏月一把搶走了。
她二話沒說,直接把我手機扔進了豬圈裏臭氣熏天的豬糞池裏。
豬圈裏的幾頭豬受了驚,嗷嗷直叫喚,聽得人心裏發毛。
我突然感到絕望。
林疏月跟變了個人似的,完全不是平時在學校那副模樣。
以前在學校那會兒,她總是低眉順眼的,對誰都客客氣氣,特別會來事,大家都說她是個熱心腸。
可是現在這架勢,像是被人奪舍了。
另一邊,她媽的拳頭還在不停地朝我身上招呼。
她扭頭對林天賜說:
“既然這賤蹄子拿不出錢,那就讓她給我們林家生個孩子,等有了孩子,看她還能往哪兒跑。”
我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突然騰空而起。
低頭一看,林天賜正扛著我往他的臥室走去。
心裏一種不好的感覺油然而生。
他把我重重摔在床上,林母還貼心的把門給帶上了。
林天賜猥瑣地笑著,那雙臟手急吼吼地扯著腰間的皮帶。
我胃裏一陣翻騰,惡心得直反酸水。
就在他撲過來的刹那。
我瞅準時機,鉚足了勁朝他褲襠猛踹過去。
他壓根沒想到我會還手,躲都來不及躲,結結實實挨了我這一腳,直接摔了個四仰八叉。
疼的他嗷嗷直叫喚。
林母聽到動靜立馬推開門闖進來,她看了看坐在床沿上的我,又看了看兒子躺在地上憋到發紫的臉色,眼珠子瞪得都快掉出來了。
她突然嚎了一嗓子,抄起手邊的磚頭就朝我腦袋掄過來。
我渾身無力躲閃不及,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股惡臭直竄腦門,硬生生把我熏醒了。
一睜眼,幾頭豬正湊在我臉前盯著看。
我被他們一家扔進了豬圈裏。
沒有手機,不知道具體時間,但外頭突然吵吵嚷嚷的,夾雜著林母的哭嚎。
林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求求你們寬限幾天,這次我肯定還!”
領頭的男人嗤笑一聲:
“還信你?都拖多久了?當初我們老大二話不說借你六十萬,現在跟我玩這套?”
“來人,把他手腳剁了,帶回去交差。”
林母撲通跪地,額頭磕的砰砰響:“明天!明天我還你們一百萬!一定還上!”
怪不得他們張口就問我要一百萬,原來是欠了高利貸。
那群人走後,他們肯定會繼續問我要錢,我得想辦法自救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