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抱著母親的骨灰在墓園呆坐到天亮。
手機早就沒電了,我也無處可去,剛回到市區,一輛黑色轎車就攔在我麵前。
溫景然的保鏢粗暴地將我塞進車裏:“溫總請您去個地方。”
車子駛向郊外,停在一棟廢棄別墅前,這裏荒草叢生,陰森破敗。
溫景然站在門口,看著我枯槁的麵容,他的眉頭皺了皺:
“你早乖乖的,就不會有這麼多事情了。”
兩個保鏢將我拖進地下室,用鐵鏈鎖住我的腳踝,冰冷的觸感讓我渾身一顫。
溫景然扔給我一遝紙:“微瀾寫的認罪書,一字不差地背下來。”
他語氣軟了些:“你永遠都是我的妻子。這件事之後,我會給微瀾一張卡和一棟別墅,再也不見她,我們重新開始。”
我低頭看去,紙上寫滿了不堪入目的內容。
我如何下藥勾引溫景然,如何糾纏不休,如何這麼多年成為一個專業的職業小三。
我把紙撕得粉碎。
“我不背!”
溫景然歎了口氣:“你會聽話的,這是最後一次了,我保證。”
整整兩天,我滴水未進,喉嚨幹得冒火,胃部陣陣抽搐。
第三天早晨,我突然一陣惡心,控製不住地幹嘔起來。
我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我或許懷孕了,在這個最不該的時候。
溫景然正好進來查看,見狀皺緊眉頭:“又怎麼了,非要在這個時候鬧脾氣嗎?”
我蜷縮在牆角,心裏一片冰涼。
看守我的保鏢是許微瀾的人,他們故意在我麵前談論溫景然如何寵愛許微瀾。
“溫總昨晚又陪許小姐去看夜景了,真浪漫啊。”
“聽說溫總要把名下所有財產都轉到許小姐名下呢。”
每一個字都像針一樣紮在我心上。
新聞發布會當天,他們給我戴上口罩和墨鏡,把我押上車。
會場裏擠滿了記者,閃光燈晃得我睜不開眼。
溫景然和許微瀾坐在台上,十指相扣,宛如一對璧人。
司儀把話筒遞到我麵前:“阮小姐,請說說你是如何糾纏溫總的?”
我深吸一口氣,像個木偶一樣開始背誦那份認罪書:
“我是個專業的背鍋俠,專門替人頂罪,我覬覦溫總的錢財給他下藥,我是個不要臉的小三。”
台下嘩然,記者們瘋狂拍照,我聽見有人罵我賤人,有人吐口水。
溫景然眼底閃過一絲不忍,隨即和許微瀾在台上相視而笑,接受著媒體的祝福。
“溫總許小姐真是苦盡甘來啊!”
“恭喜二位終於修成正果!”
回程的車上,我望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景物,突然笑了。
保鏢警惕地看著我:“你笑什麼?”
我沒有回答,隻是猛地拉開車門,在高速行駛中縱身一躍!
風聲在耳邊呼嘯,我像隻斷線的風箏般滾落在路邊的草叢裏。
失去意識前,我聽見保鏢驚慌失措地打電話:
“溫總,不好了!阮小姐她…她跳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