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漫無目的地走在市中心繁華的街道上,眼淚已經流幹,隻剩下麻木的空洞。
“清辭?”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我。
我抬頭,是林念,我們以前的共同好友,她看著我的眼神充滿同情和欲言又止。
“你…還好嗎?”她小心翼翼地問。
“景然他剛才在群裏發消息,說他已經恢複單身了,大家都嚇了一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的心像被重錘擊中,痛得幾乎站立不穩。
他才剛把我趕出那個別墅,就這麼迫不及待地宣布單身?
我勉強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不知道該說什麼。
手機接連震動,是銀行發來的短信。
我顫抖著點開,發現我們所有的聯名賬戶都被凍結了。
緊接著,溫景然的短信跳了出來:
“我會給微瀾一個婚禮,等過幾個月我就送她走,這段時間你乖乖的等我,她走後我會告訴外界,我們複合了。”
這就是他處理問題的方式,用錢來控製我,用斷絕經濟來逼我屈服,
“阮清辭!”一個尖利的女聲響起。
我回頭,看見許微瀾踩著高跟鞋朝我走來,臉上帶著得意的笑。
沒等我反應過來,她抬手就狠狠扇了我一耳光。
“啪”的一聲脆響,引來周圍行人的側目。
“你這個糾纏不清的賤人!”許微瀾大聲罵道。
“景然都不要你了,你還死纏爛打幹什麼?”
我捂著臉,火辣辣的疼痛讓我清醒了幾分,周圍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對著我指指點點。
有人報了警,很快,警察趕到現場。
就在警察詢問情況時,溫景然匆匆趕來,有些疲憊的看我一眼,直接走向警察,語氣無奈:
“警官不好意思,這是我前妻,她最近情緒不太穩定,給您添麻煩了。”
我看著他冷漠的側臉,心臟像是被撕裂般疼痛。
警察簡單調解後就離開了,溫景然這才瞥了我一眼,厲聲道:“別再鬧了,你知道的,你離開我什麼都做不了。”
說完,他摟著許微瀾轉身離去,留我一個人在原地承受著路人異樣的目光。
我失魂落魄的回到那個曾經充滿溫情的家,卻發現玄關處狗狗的食盆和水碗都不見了。
“貝貝?”我呼喚著養了七年的金毛,卻沒有任何回應。
我瘋狂地找遍每個房間,最後在茶幾上看到一張字條:
“微瀾情緒低落,我把貝貝帶走了,你很獨立,一個人也沒問題的。”
我的貝貝…那個在我每個難過夜晚都會默默陪在我身邊的貝貝,就這樣被他隨手送人了?
手機突然響起,是寵物醫院打來的。
“阮小姐,很抱歉通知您,您的金毛貝貝在移交過程中突然掙脫繩索衝出馬路。”
“被一輛車撞了,我們盡力了,但它沒能搶救過來…”
電話從我手中滑落,我整個人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那個陪我度過無數孤獨時光的貝貝,就這樣死了?
手機再次響起,是溫景然打來的,我機械地接起電話,那頭傳來他失望的聲音:
“阮清辭,你為什麼連條狗都訓不好?微瀾那麼喜歡貝貝,現在她傷心極了!”
我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眼淚無聲地滑落,心死莫過於此。
突然,我想起貝貝的項圈上有定位器。
我顫抖著點開手機上的追蹤軟件,最後信號消失的地點,是許微瀾的別墅。
所以,貝貝是在他們的別墅附近被撞死的,是在被帶去的路上,還是在試圖逃跑的路上…
我抱著貝貝最喜歡的玩具和那個已經失去信號的項圈,蜷縮在冰冷的地板上,崩潰大哭。
空蕩的房子裏,隻剩下我絕望的哭聲在回蕩。
這個世界上,連最後一個真心陪伴我的生命,都被他們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