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拚命掰著他鐵鉗般的手指,窒息感讓眼前陣陣發黑......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明明這一世我選擇成全,甚至刻意避開他們。
這個時候,他們不該正在片場研究那盒粉紅色的“熱感超薄”嗎?
“別裝了!”他嘴角扯出一抹陰冷的笑,“你不就是發現了她的存在,又舍不得季太太的身份?”
“收買工作人員用特效煙花傷人?許知遙,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下作了?”
他的手指驟然收緊,我聽見自己喉骨發出不堪重負的“咯咯”聲,眼前開始閃現白光。
我拚命抓撓著他的手臂,從窒息的痛苦中擠出幾個破碎的音節:
“不...是...我...真的...不知道...”
季晏禮猛地甩開手,我跌倒在地還沒緩過氣來,就被兩個保鏢粗暴地捆起來。
他冷冷地掃了我一眼,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被我抓皺的袖口:
“許知遙,我的耐心有限。給你三分鐘,交代清楚。”
“否則......就別怪我對嶽爸媽不敬了。”
我猛地抬頭,眼底猩紅:“你敢!”
因為愛我,爸媽待他如親子。
他拍第一部戲時資金短缺,是爸爸抵押了老宅;
他拍戲受傷時,是媽媽守在病床前三天三夜。
前世爸媽墜樓時扭曲的身影在眼前閃現,我猛地咬破舌尖,血腥味讓我清醒。
這一世,我寧可魂飛魄散,也絕不讓曆史重演。
我跪在地上,顫抖著抓住他的褲腳,聲音卑微到塵埃裏:
“晏禮...看在我們相識十年、結婚三年的情分上,你信我一次...就這一次...”
“我真的沒有傷害林笙,我連離婚協議都簽好了...不信你可以去問齊律師...”
我慌亂地想要自證。
可季晏禮隻是居高臨下地睨著我,眼神冰冷。
“欲擒故縱?許知遙,我太了解你了。你這麼驕傲的人,怎麼可能甘心讓出季太太的位置?”
“是不是要我把嶽爸媽請來,你才肯說實話?嗯?”
季晏禮掏出打火機,點燃後猛地按在我手臂上。
皮肉燒焦的氣味頓時彌漫,我疼得發抖,他卻紋絲不動。
“現在知道疼了?做惡事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後果?”
我疼得冷汗直流:“真的...不是我...”
“還嘴硬?除了你,誰會針對她?笙笙受的傷,你得百倍償還。”
火苗持續灼燒了整整三分鐘,直到我皮膚冒出肉香他才鬆手。
我疼得渾身痙攣,冷汗浸透了後背的衣服。
季晏禮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情緒,但很快又恢複冰冷。
“你知道笙笙對我意味著什麼。為什麼要動她?”
“說話!你還有什麼陰謀詭計!?”
我絕望地搖頭,喉嚨嘶啞:
“我真的沒有...你與其在這裏折磨我,不如...多派些人手去保護她...”
季晏禮沉默片刻,突然對保鏢冷聲道:“去把許家二老請來。”
我呼吸一滯,渾身血液仿佛凝固——
爸媽本該在飛往馬爾代夫的航班上,此刻卻被保鏢押著走進來,臉上還帶著旅途的疲憊與困惑。
“遙遙?”媽媽看見我跪在地上的模樣,聲音都變了調,“這是怎麼了?”
她想要衝過來,卻被保鏢死死按住。
我死死咬住嘴唇,用盡全身力氣把眼淚逼回去,撲到季晏禮腳邊:
“我發誓,我從來沒有傷害過林笙...你要怎麼折磨我都可以...你要我這條命都行,求你放了他們...”
季晏禮卻依舊無動於衷,冷漠地俯視著我。
情緒激動之下,我猛地抓起茶幾上的水果刀抵住自己的喉嚨:
“我用這條命發誓!如果我傷害過林笙,就讓我血濺當場不得好死!”
刀刃在皮膚上壓出一道血痕,淚水終於決堤。
“你不是說過...我是你最信賴的人嗎?說就算山崩地裂,你也會站在我身後...”
“我什麼都不要了...季太太的身份不要了...我走得遠遠的,這輩子都不再礙你的眼...”
季晏禮眉頭微蹙,似乎被我的決絕震動。
就在他剛要開口時,助理突然慌張地衝進來:
“季老師!醫院剛來電話,林小姐手臂灼傷麵積達 30%,已經出現感染症狀!醫生說...說必須立即植皮,否則會留下永久性疤痕...”
“林小姐疼得昏過去三次了......”
季晏禮剛要緩和的神色驟然結冰。
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將我狠狠摜在牆上:
“聽見了嗎?這就是你做的好事!”
轉頭對保鏢厲聲道:
“把許家二老綁起來!立刻安排直升機,送他們去公海——”
他聲音像是淬了毒的刀:
“季晏禮,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認錯。否則,我不介意讓你變成孤兒。”
我滿心絕望,疲憊得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
心底隻剩下一個念頭:
如果他敢再傷害我爸媽一次,我就拉著他一起下地獄......
正當保鏢粗暴地架起我爸媽時,助理又慌慌張張衝了進來:
“季總!林小姐疼得直哭,醫生打了三針鎮痛劑都止不住...她跑到天台上喊著要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