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終於,在第三天淩晨,那張熟悉的臉站在自己麵前。
可她解釋的話梗在喉中,被保鏢帶了出去。
“若檸,你做的太過分,也該得到懲罰了。”
房間門被推開,兩側擺滿了青銅養蠱器具,正中間更是有一堆密密麻麻的蠱蟲!
恐懼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時若檸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手指緊緊握成拳,用力拍打著房門,
“林未然!求你放我出去!我會給青念道歉,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害怕蟲子的啊!放我出去!”
她透過門縫苦苦哀求,林未然眼底閃過一絲不忍,手指落在門把手上。
“林先生既然舍不得,那就算了,青念自然會離開。”
那麼若隱若無的香氣傳到鼻尖,時若檸呼吸都快要靜止了,無力看著林未然後退一步,扯住了青念的手。
“若檸,我......時間一到,我自然會放你出來。”
緊接著便消失在視線中。
哭聲戛然而止,時若檸雙腿不由頭發軟,全身的毛孔都在擴張,想要努力控製自己的呼吸,卻依舊喘不過氣來。
蠱蟲順著腳背爬到腿腕,時若檸失聲尖叫。
她就算是死,也要離這些惡心的東西遠遠的!
毫不猶豫的拉開二樓窗戶,眼睛緊閉,毅然決然跳了下去。
再醒來時,她全身疼的快要散架,就連呼吸都帶著胸腔泛起劇痛。
“若檸。”林未然頭發亂糟糟的,眼底一片烏青,瞳孔猩紅,緊緊握住她的手,“對不起,我沒有想到你會害怕到跳樓。”
“不過還好,你已經償還了罪孽,阿念也在好好休養身體。”
“下次不要再這樣衝動傷害她了。”
時若檸安靜的看著他,心口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
沒有安慰,也沒有關心。
她的愛人,明裏暗裏在向著別的女人說話。
在他眼裏,自己就是那種會隨意對別人動手的女人嗎?
“林未然,我說過,是她故意陷害我的,你為什麼不信我?”
他眉頭緊擰,聲音夾雜著一絲不悅。
“阿念對我有恩,還辛苦為林家著想,我多照顧她也是應該的,你不要爭風吃醋。”
時若檸愣了兩秒後,像是聽見了笑話,嘴角明明在笑,可眼淚卻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林未然,你心裏到底在想什麼,你自己清楚!”
他臉色煞白,騰地站起身,丟下句無理取鬧後匆匆離開。
哪有什麼無理取鬧,分明就是被她說中了。
那顆心早就已經被傷到麻木了,時若檸眼底一片死灰。
還有二十天,她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她虛弱的辦理好出院手續,回到別墅就看見青念站在客廳裏,頤指氣使的命令仆人搬運嬰兒房間裏的家具。
早教玩具被摔了個稀爛,嬰兒床四分五裂。
“孽種已消,不必再留。”
什麼叫做孽種?那分明就是她的孩子!
時若檸心頭怒火翻湧,冷眼掃過她手腕,眸子微眯起,人僵在原地。
她們時家的傳承羅馬葉紋銀元碗,怎麼會出現在青念的手上!
青念察覺到她的視線,眼神裏泛起得意,“這碗很適合養我的愛蠱,林先生見我喜歡,便送給我了。”
可這碗是她們時家祖孫世代傳承下來的,更是奶奶的遺物,將來要留給時家子孫的!
怎麼能給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苗疆女?
“給我!不許你動我的東西!”
時若檸快步搶過碗,腕間吃痛,來不及站穩就被青念拉著摔倒。
砸在了她身上。
“時若檸!”
林未然身形昕長而立,厲聲怒道,“你們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