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一瞬間，十一如墜冰窖，突然失去了反抗的欲望。

“本王未能約束好手下，才讓她在太子麵前犯了錯，皇家威嚴不可蔑視，太子不用看在本王的麵子上手軟。”

周應棠字字句句，仿若一把刀捅 進十一心裏。

攪得她五臟六腑都疼。

他大義凜然、大公無私，絕不包庇手下，依舊是矜貴的燕王殿下，隻不過放棄了她。

太子的目光在周應棠、少嫣與十一麵前轉了一圈，饒有興趣地笑了一下。

“原來是這個十一。”

“孤手下的兄弟們素了太久，既然燕王開了口，那就讓十一姑娘去伺候他們一場，隻是聽說她武藝高強，不如燕王先挑了她的筋脈？”

砰。

一把刀扔在周應棠麵前，他放下懷裏的少嫣，撿起刀。

走向十一。

十一被太子的侍衛壓著動彈不得，她搖頭，她說：“周應棠，不要。”

“你明明知道的。”

可不等她說完，周應棠的刀尖插進十一的腳踝，上挑。

“啊！！”

右腳筋脈被挑斷，十一隻覺得整條右腿都動不了了，她渾身都在顫抖，眼裏幾乎要流出血淚。

周應棠拔出刀，血猛地濺出，衣裳被染得暗紅。

他如法炮製，又挑斷了十一左腿的筋脈。

十一幾乎咬碎了牙：“周應棠，我恨你！”

周應棠頓了頓，“十一，少嫣和你不一樣，你總有保命手段活下去，但少嫣沒有。”

“她隻有我。”

手筋、腳筋都被挑斷了，太子揮了揮手，有人把十一拉下去，拖過少嫣身邊時，她輕輕抽泣。

“王爺～好可怕～”

周應棠拉著少嫣轉了個身，將她的臉埋進自己懷裏。

“好臟，別看。”

......

十一不知道自己去了哪裏，她隻知道躺在草坪上，從白天到黑夜，一直有男人上上下下。

身體很痛，但心更痛。

十一望著星空，突然想起了和周應棠的第一次。

同為暗衛的七姐讓她出任務前，把身子交給最愛的人，這樣不管以後遇到什麼都不會後悔的。

最愛的人？

十一想全天下她最愛周應棠了，她帶著一壺酒去找周應棠，坐在周應棠腿上，用學來的技巧往他嘴裏渡著酒液。

她記得周應棠身上好燙，他的唇很軟。

那時他說：“十一，永遠是本王一人的。”

現在他說：“好臟，別看。”

一滴淚從眼角滑過，十一徹底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十一已經被帶回燕王府。

她手腳都包著白紗布，被挑斷的手筋腳筋已經接好了，但她仍感覺自己像一塊支離破碎的抹布。

周應棠少見的，坐在她榻邊。

“醒了？”

十一閉著眼睛不看他，也不回應，周應棠知道她聽得見，自顧自地說：

“這次秋狩的任務，你完成得很好。十一，我沒有看錯，你一直是本王手裏最好的一把刀。”

“但——你嚇到少嫣了。”

“她因為你屢屢做噩夢，這都是因為你怨氣太重，不得不連累少嫣為你消業。可本王不能任由你拖累少嫣，現在隻有她為你受戒，才能消解怨氣。”

十一睜開眼，冷冰冰的目光看向周應棠。

“我不要。”

“不要？”

周應棠被這目光一刺，猛地站起身，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十一，冷笑一聲。

“由不得你。”

“十一，往日本王寵你太過，讓你恃寵而驕忘了自己的身份。本王告訴你，你是燕王府的人，本王讓你做什麼，你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