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一瞬,女人顫抖著撿起劍抵上自己脖頸,刀刃上滲出絲絲血跡。
她顫顫巍巍地開口:
“你若今日敢走,我便把你生辰變成我的忌日,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身後男人臉色變了變,那奶聲奶氣地聲音又一次傳來。
“爹爹別擔心,娘親是為了你!”
“聖上已派人查了貪汙案,他一走誰來給你做這替罪羊?”
我苦笑一聲,走近她將哽在脖上的劍取下,聲音淡淡的:
“可是夫人,昨日才是我生辰。”
她怔了怔,剛想開口,便聽到有人來報,“聖上求見!”
林若走後,身後男人陡地從懷裏取出燙了邊的紙條。
那分明是我向聖上寄去的信封!
他勾著唇讀信,笑得薄情:
“懇請聖上將加官禮提前,臣的傷勢已無大礙。”
“謝淵,我怎麼沒看出你這麼有官癮?”
說罷,叫人來將我扣住。
可他忘了,我這十年行軍也不是吃素的。
突襲者直撲而來,我騰空躍起,長鞭握在指尖。
反手將二者手腕纏住,順勢將他們翻倒在地。
我盯著吱哇亂叫的兩人,聲音輕輕的:
“倒也用不上你這個破郡守。”
男人氣急敗壞,猛地將手心裏的藥罐撒在地上。
眼前一片模糊,藥粉刺激的我眼淚直流。
那人薄唇微啟,拾起匕首直勾勾戳向我眼眸:
“嘴硬的代價就是把這雙眼供奉給我。”
我掙紮著,任由血漬浸過身側。
再次醒來。
林若坐在榻前,舉著羹湯朝我嘴邊送,聲音輕柔:
“晚些我陪你去轉轉,適應下單眼生活。”
我別開臉,抬手將它打翻。
“臭將軍!若不是聖上交代的今明兩日必須護你周全,誰願意理你?”
“聖上說了,兩日過後,娘親便能拿著那萬兩黃金和升丞相的爹爹成親了!”
我輕笑一聲,什麼時候他一個小小郡守也敢妄想升到丞相之位了?
湯灑了林若滿身,女人尖叫著哭出聲。
沈逸舟即刻從屋內趕來,滿眼心疼的替她擦拭。
疾步上前掐住我的脖子,“我日後可是皇上的左膀右臂,敢欺負我夫人?找死!”
忍住強烈的窒息感,我指了指桌上擺著的和離書。
“讓她先簽了這和離書再來說話。”
“還有,你敢殺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