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一刻,秦桑終於崩潰地流下眼淚,痛不欲生。
原來,在他們所有人心裏,她秦桑的命,真的可以輕飄飄地,用來為秦溪鋪路。
也許是命不該絕,也許是連閻王爺都嫌她命太苦,秦桑最終還是在這場手術中活了下來。
但她的身體徹底垮了,虛弱得連下床走路都困難。
之後在醫院的幾天,沒有人來看她,沒有人照顧她。
父母所有的心思都在剛剛做完移植手術、需要精心嗬護的秦溪身上。
傅雲舟……他大概也在陪著秦溪吧。
她一個人,默默地忍受著術後的疼痛,自己掙紮著吃飯,喝水,上廁所。
終於熬到出院這天,秦桑自己辦好了手續,拖著依舊虛弱的身體,回了家。
剛推開門,就看到了一個不速之客——秦溪。
她穿著漂亮的連衣裙,氣色紅潤,顯然被照顧得很好,與形銷骨立、臉色蒼白的秦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秦溪走到她麵前,開門見山:“桑桑,我來,是讓你把傅雲舟還給我的。”
秦桑看著她,沒說話。
秦溪自顧自地說下去,語氣帶著施舍和理所當然:“當年我為了夢想出國,不得已才把他讓給了你。讓你撿了個漏。但現在我回來了,你也該把他還給我了。”
“更何況,通過這一個多月的相處,你也看到了,雲舟他有多愛我。所以,識相點,自己乖乖讓位,別逼我動手。”
秦桑心中苦笑。
讓位?哪裏需要她讓呢?
傅雲舟從一開始,心裏眼裏就隻有你秦溪,從未有一刻屬於過我秦桑。
見秦桑不說話,反而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秦溪覺得受到了挑釁,怒火湧了上來:“怎麼?才跟雲舟做了幾年夫妻,就以為他對你有感情了?做夢!現在,我就讓你徹底看清,他到底在意誰!”
說完,秦溪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猛地從口袋裏掏出兩個小玻璃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強行掰開秦桑的嘴,將其中一瓶不明的液體灌了進去!
秦桑被嗆得劇烈咳嗽,想要吐出來,卻被秦溪死死捂住嘴。
接著,秦溪自己也仰頭喝下了另一瓶。
很快,秦桑很快就感覺到一股陌生的燥熱從身體深處湧起,迅速席卷了四肢百骸,那一瞬間,她明白了,這居然是……是那種藥!
秦溪的情況也一樣,她軟軟地靠在牆上,眼神迷離,發出難耐的呻吟。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傅雲舟回來了。
他看到屋內的情形,臉色驟變:“你們怎麼了?!”
秦溪強撐著意識,斷斷續續地說:“雲舟……我們……我們好像被人下春藥了!”
傅雲舟臉色鐵青,上前就要扶她們:“我送你們去醫院!”
“不行……”秦溪抓住他的手臂,眼神勾人,聲音軟媚,“這種藥……去醫院也沒用……隻能……隻能靠男人解決……”
她喘息著,看向一旁已經難受得蜷縮起來的秦桑,“你……你先去看桑桑吧……不用管我……你……隨便給我找個男人來就行……”
那一刻,傅雲舟大腦嗡鳴,整個人都炸了!
“為什麼別的男人都行,而我不行?”
說著,他像是被某種情緒衝昏了頭腦,一把將秦溪緊緊摟進懷裏,低頭就吻了上去!
“唔……雲舟……桑桑……桑桑還在呢……”
傅雲舟動作一頓,像是才想起秦桑的存在。
他艱難地轉過頭,看了蜷縮在角落、臉色潮紅、痛苦喘息著的秦桑一眼,眼神複雜。
下一秒,他猛地將自己的軍裝外套扯了下來,精準地扔了過去,嚴嚴實實地蓋住了秦桑的頭臉,遮住了她的視線。
黑暗中,傳來他壓抑而沙啞的聲音。
“桑桑,你先等一下。”
“放心,我不會真正碰她。”
“我隻用手幫她解決。”
“等我……救完你姐姐,再來救你。”
接著,那件帶著他氣息的外套下麵,秦桑的世界,被隔絕了視覺,卻無法隔絕聽覺。
她清晰地聽到,衣服摩擦的窸窣聲,秦溪越來越放縱的呻吟和嬌喘,傅雲舟粗重的呼吸,以及那些不堪入耳的曖昧聲響……
他們就在離她不遠的地方,上演著情欲的戲碼。
而他,讓她等著。
等著他“解決”完他心愛的女人,再來“施舍”給她一點解救。
巨大的屈辱、悲痛和藥物帶來的煎熬,像無數把燒紅的烙鐵,反複灼燙著她的身心。
她受不了了。
真的受不了了。
在藥物的驅使和極致的絕望下,她摸索著找到一把小刀,狠狠割向自己的手腕。
尖銳的疼痛瞬間傳來,鮮血湧出。
一刀,兩刀……
她不知道割了多少下,隻知道身體的燥熱似乎在疼痛和血液的流失中,慢慢平息。
不知道過了多久,仿佛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臉上的外套終於被掀開。
傅雲舟站在她麵前,他的衣服有些淩亂,臉上還帶著未褪盡的情潮,他看著蜷縮在地上、臉色蒼白如紙的秦桑,伸手想要抱她:“桑桑,現在輪到你了,我……”
他的話戛然而止。
他的目光,死死地釘在了秦桑鮮血淋漓的手腕上,那一道道猙獰的傷口,還在不斷地往外滲著血,染紅了她身下的地麵。
“你……!”傅雲舟的瞳孔猛地收縮,臉上第一次露出了近乎驚駭的表情。
他剛要開口,秦桑卻因為失血過多,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