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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六大勸戒小說古代六大勸戒小說
江仙隱石公 等著

杏花天卷之二

第五回 悅生旅邸夢三美 玉鶯自家擇鸞儔

行盡洛陽數十程,桃花柳綠渡春城。

二更偶入莊周夢,萬卉生芳列畫屏。

話說連愛月,與封悅生一宿別去,悅生悲慕思想不寧。過了殘冬,又是元宵,值鶯啼弱,柳花將笑,草已萌芽滿陌青。此時封悅生得了妙娘私蓄,家業隆茂,呼童使婢。

因妙娘棄世,欲再聘佳偶,奈桃天柳質難選。玉姿美姣未遇。這日悅生在家寂寞難忍,忽想起洛陽姑母,未知景況如何?遂收拾行衾琴劍,準備鞍馬等物,要往洛陽去探姑母;隨命封祿挑行囊書箱,令使婢玉容,同小童封書看管門戶,老蒼頭照管各租稅,並管房租等賬,是日離了維揚。行不數日,過了白沙縣,至於泗川前進。路途間主仆相倚,朝行策馬,暮宿旅邸。

看不盡山花藏笑媚,野鳥亂呼鳴;處處紅桃合宿雨,村村柳綠帶朝煙。行不盡高高低低羊腸的曲徑,崎崎嶇嶇不斷的來龍。悅生在馬上運動神光,見路上行人絡繹,奔東越西,為利圖名。過了無數村,農忙耕作,婦夫耕,行至日色將晚,遙望一個村市,地名叫做板橋鎮;悅生遂投草座下馬。封祿歇擔,牽著。店小乙走出店迎接道:“客官請到裏麵安寓。”悅生步入客房而坐,封祿牽牲口付小乙上料。

小乙就問道:“客人要用大米飯,或是要薄餅饃饃?”封祿道:“我家爺不論,隻管取來。”不一時,店小乙托出大米飯薄餅饃饃魚肉等物,放於桌上。主仆兩人用飯畢,行路辛苦,臥睡不迭。悅生就寢,魂入南村,夢遊台榭,行至一花園,百花齊芳,萬卉爭姘,金鶯織柳,紫燕窺簾,過了百杏林,轉至碧桃屏,來至薔薇架,木香亭,方欲再步,隻聞得嬌語笑聲,抬頭一看,隻見三個女子,在於木香亭邊蹴。那主張的,月貌花容,遍體綺裳,掛泛的柳眉杏臉,滿身玄綃,副掄的,雲髻翩翩,玉姿柔媚,齊齊呼笑。悅生一見,精神狂逸,急奔向前相會,三女襝衽而拜,穿綺裳的美人道:“郎君至此何事?著玄綃的美人道:“先生來此何幹?”著藍的美人道:“二位姐姐,此生從不會麵,問他何益?倘母親聞見不便二忙將踢的氣球,向悅生劈麵拋去。把悅生打了一跌,早已驚醒,遙聽戌樓三鼓。

心下想道:“此夢境甚有奇趣,夢見絕世名姬。雖古之虢國夫人,不過如此。動我神思,難以消釋。”翻來複去不能再寐。

不多時雞聲連唱報曉,店主人起來燒湯造飯,備辦酒肴;封祿打點行裝,喂了牲口;悅生亦起來,梳洗完畢。店主人托出早飯,悅生主仆,吃了算還賬,遂轡笨勒轡;封祿擔負行囊,離了板橋鎮,又登羊腸,悅生馬上舉眸,見此地風光,怎比我維揚繁華。行人貌樸,頂上戴高頂氈帽;體著壓藍短襖,下罩常褲,衷腿深鞋。文縐縐,魯聖遺風,貌昂昂,孟賁宗派。

這悅生在鞍馬上,思思想想,笑笑吟吟。行了一陣,不覺已近洛陽禁地;此時日落西山,不能進城。隨投郭外草店,下了頭口,進入客房,封祿安頓行李。這店主人姓毛,號望繁,年近五十,善待來往客人,有大小二妻,長妻姓閔,名巧娘,從未生育。因無後嗣,再娶次室一房。姓卞名玉鶯,生得標致文雅。

見者魂消,遇者慕想;望繁無子,又有上等文雅風流過客安寓飯店,二婦暗與私通。這月餘,來往過客甚稀。

正逢三春,清明屆期,俗例掛白,剛剛悅生進入客房。正值卞玉鶯掛紙回家,就從悅生客房門首過去。方抵內室,那玉鶯步走極緩,金蓮未及三寸,前挪後移,腰如弱柳,麵如梨花;悅生抬頭一見,宛然與雪妙娘仿佛不差。

玉鶯停步向內一張,將秋波斜視了一盼,微微含笑而入。悅生見了,身在客舍,魂到天涯,目立心迷。封祿送一盞茶來與悅生吃,便道:“相公好了,我們行了一月有餘,方到了洛陽。”悅生道:“封祿,我們今日到了此地,日色已晚,你又走疲,我又勞頓,且在此店中安息了,明日慢慢進城。”

封祿道:“相公吩咐極是,況已到此,何必著忙,明日待小人先進城去,訪問姑老爺家明白了來報相公,相公然後進城未遲。”悅生道:“也說得是。”主仆商議不表。

再說卞玉鶯,在客房門首看見封悅生,豐韻標致。自想數月以來,未下一個俊俏客人,俱是推車肩擔的,把奴苦忍半載。今日造化,天賜來其俊南客,與我受用一夜。苦有趣,留他與我大姐姐快活快活。吃了晚飯,收拾停妥,這店主人親家請去吃酒。這店內大娘閔氏,有三十餘歲,俏麗騷媚,待卞玉鶯如嫡親姊妹一般,凡事先議後行。卞玉鶯見天色已晚,隨向大娘閔氏,打了一個照麵。閔氏笑道:“若中意,可來請我。”玉鶯道:“自然不敢欺你。”

說罷。遂出了房,飛臨客舍,隻見封祿在那邊喂馬。玉鶯道:“那位大哥,你來,我問你話。”封祿見叫,持身向前道:“主人家叫我作甚子?”玉鶯道:“我問你,你是何處來的,在我店內歇寓。”封祿道:“我相公是南直維揚人。

來你貴省探親,進城晚了,所以借寶寓一宿。”玉鶯向袖中取出百文銅錢,遞與封祿道:“這百文錢,送你買酒吃,我也是南直人。煩你把你相公請來,我問他一句信音。”

封祿道:“多謝。我不要錢,我去請相公來便是,怎好要錢。”玉鶯道:“你若送嫌少,我明日再補你可收去。”封祿多謝一聲,收了心中暗喜。玉鶯又道:“快快請來,恐我家長吃酒回來,不便問信。”

封祿慌慌張張。轉身高叫。“相公,相公。”就把悅生嚇了一跳道:“這是怎麼說?有甚事,講就是,何必叫喊?”封祿道:“相公,這店中娘子與了小人百文銅錢,說他也是南直人,叫我請相公去,他要問相公的音信。又說不可遲了,恐怕為主人回家不便。”悅生聞言。心中想道:“此黑夜請我,必有好意。”

忙整衣冠,飛臨內室,玉鶯迎見,忙道:“相公隨奴來,沒礙於事。”悅生道:“小娘子,我乃達客,初來賓店,此係內室,寅夜人去,恐不便,有話在此說罷。”玉鶯道:“相公,不祥之念,難道獨戕於君?奴可苟免,不必狐疑,妾非壞人而能誘君。”玉鶯向前用手攜了悅生,進入房中,掩了門道:“妾見君獨宿旅邸,相約共宿。”

玉鶯自展衾脫衣,上榻倒下。悅生見女先睡,又非強奸,總有罪過,不至於強奸之律。一時情欲難禁,遂密吞丹丸,脫衣上床。不一刻塵柄昂昂然挺豎,玉鶯用手相探縮回。心中暗想有趣,滾熱而硬。悅生上身,分開兩足,情穴頓露,悅生相探,豐膩無毛,暗道:“好個物。”

將身緊靠酥胸,塵柄投入。猶如處女相似,溫暖美快。玉鶯道:“相公怎麼生此妙物,妾身今日有緣,幸遇相公。”隻見塵柄在此物內一伸,鎖刺無寧,玉鶯被悅生展縮大戰,身軟體顫,物中流液涓涓。悅生道:“一月餘未曾禦敵,今日逢卿,真是天付姻緣。”

正是:有緣千裏能相會,無緣對麵不相逢。

二人交媾多時。悅生運氣,將塵柄充滿花房。玉鶯快暢莫禁,昏醒複迷,丟之數次,綿如春蠶,真如酒醉;悅生將塵柄退出,玉鶯雙手抱住悅生道:“相公具是稀世之奇珍。”

遂伸手摸塵柄,吃了一驚道:“相公先前入時,止有四五寸,如今怎麼變了七八寸有餘。滾熱無比,大是有趣;妾自作女至今,因我丈夫無子,今奴陪客度子,也會些好人。未有如君之妙,又且不泄而久,著實賞心的緊。

相公你生的標致,又有太過之具,真是風月中魁首。”上麵口問,下麵用手捏,又問道:“我的妙人兒,你姓甚名誰,說明了,以便再會。”

悅生道:“小生乃揚州府人,姓封字悅生,來此城中,看我姑母。”玉鶯忙道:“是藍奶奶否?”悅生道:“姐姐,你怎麼就曉得是藍奶奶。”玉鶯道:“你方言說姓封,故此知道:藍奶奶是你親,他老人家姓封,常時對奴言,有個侄兒在揚州,多年不會麵了。相公,你有二個表妹,比奴還生得標致,惟珍娘招了人,還有玉娘瑤娘未曾嫁人。”

悅生道:“姐姐,你姓甚名誰,如何曉得我姑母妹妹。”玉鶯道:“奴姓卞名玉鶯,曾結拜你姑娘做幹母親,藍奶奶是大後日六十歲了,奴也要去祝壽,莫非你來與你姑娘做生日的。”悅生想道:“有趣,今日若不與玉姐相會,怎知我姑母生日。那時我生幼小,不知姑母壽誕,今日方知是二月十八日壽誕。”忙道:“姐姐正是。明日送在這裏再住一天,打點壽禮,方可進城。”玉鶯道:“妙極,奴也要留你住兩日,與你盡盡興。日後奴也來藍奶奶家,會見你,也不會相見無話了。

今日與相公相會,也是前緣。”說完就起,去穿衣服,著鞋。悅生道:“天還尚早,如何就要分手。”玉鶯道:“相公待我進去,喚我家大娘子來也,與你相會,明日亦好再相會。”悅生道:“此事極妙。”卞玉鶯倚披衣入內,未半刻二人已至榻前。玉鶯道:

“我家大娘來了。”閔氏卸裳進衾,悅生即忙摟抱。二人齊言。“玉鶯不如我們三人共枕到妙。”玉鶯依言,一同睡倒。悅生一躍,跨於巧娘身上,酥胸緊貼,巧娘兩腿忙分,金蓮相環於悅生腰背。悅生塵柄貫入巧娘牝內,巧娘被熱柄刺的快美;口中哼叫。“俺爹俺爺。”身上震動。

悅生運展妙機,塵柄在內,左衝右撞。這巧娘從不曾逢此勁敵,舌冷唇涼,體內津液涓涓流出;悅生加力抽搗,巧娘情穴忙迎,昏昏而眠,不複人間矣;悅生是久慣班頭,狠刺多時,巧娘被悅生入醒轉來。道:“我從未見此又大又硬,又長久,又滾熱,快活死我了。”心中無所不叫,雙手緊緊摟定道:“我的親老爺。奴今夜遇此這一度,可抵半生之美快。”

又道:“封郎略停一停,待奴定一定神再幹。”悅生下馬。巧娘忙道:“玉妹,你還抵擋得過相公的家夥,隻是不可與他幹破了,不好回我家主人。”玉鶯大喜,又與悅生幹起。是夜二美輪流取樂,及至天色微明,二人忙起,悅生歸客房。

正是:單鳳來儀雙玉樹,兩龍爭抱一顆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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