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在一次關鍵的海外投資中,被小說主角團的人設了個局,不僅項目血本無歸,還連累公司股價暴跌,整個程遠集團元氣大傷。
而她的父親白正山,正好借此機會,要把她從總經理的位置上踹下去。
見白稚不說話,白薇臉上的得意更濃了。
“也是,你本來就是個草包,能坐在這個位置上,還不是靠著爸爸。現在把公司搞成這樣,也算物歸原主了。”
她湊近一步,壓低了聲音,話語卻像淬了毒的針。
“真以為嫁了個瘋子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別做白日夢了,所有人都知道,司淞庭就是個不會說話的怪物,你守著他,跟守活寡有什麼區別?”
話音剛落。
“啪!”
清脆的響聲在狹小的電梯裏回蕩,格外刺耳。
白薇捂著火辣辣的臉,整個人都懵了。
她......她居然敢打自己?
白稚甩了甩發麻的手,冷冷地看著她。
“以前是我不對,沒盡到當姐姐的義務,沒好好教你怎麼做人。”
她上前一步,逼視著白薇那雙驚愕的眼睛。
“現在,我教教你。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還有......”
“叮。”
電梯門開了。
白稚收回視線,徑直走了出去。
走到門口,她腳步一頓,回頭,對著還僵在原地的白薇,一字一句地補充完。
“他很好,他不是瘋子。”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向那間屬於她的辦公室。
......
同一時間,京城最高的大樓頂層。
巨大的屏幕上,正分毫不差地播放著電梯裏發生的一切。
司淞庭坐在辦公桌後,靜靜地看著畫麵裏那個穿著他毛衣的女人。
看著她揚起手,給了她妹妹一巴掌。
看著她回頭,說出那句。
“他很好,他不是瘋子。”
辦公室裏靜得落針可聞。
男人握著一支價值不菲的鋼筆,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
他搞不清楚。
這個女人到底在打什麼算盤?
前幾天還在算計著如何掏空他,可現在卻在背後維護他。
她到底想要什麼?
“叩叩。”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助理走了進來,小心翼翼地將一份文件放在桌上。
“先生,這是您要的東西。”
司淞庭的視線從屏幕上移開,落在那份文件上。
助理感受到那股無形的壓力,頭垂得更低了,試探著開口。
“根據我們的調查,夫人......不,是之前的白小姐,在半年前就開始偷偷聯係國外的醫療機構,似乎是準備......做試管嬰兒。”
“她大概是想用孩子,來徹底綁住您。”
辦公室裏的氣壓,瞬間降到了冰點。
司淞庭渾身的氣場瞬間冷下去。
怪不得,怪不得她最近對自己百般討好,怪不得她最近總是想要個孩子。
她處心積慮,原來圖謀的是這個。
昨晚那些話,那些眼淚,那些主動的親近,全都是演戲。
“哢嚓。”
助理驚恐地看過去,隻見男人手裏的那支鋼筆,從中斷成了兩截。
墨水染黑了他白皙的手指。
他卻毫不在意,隻是用口型,無聲地吐出兩個字。
—繼續。
助理一愣。
—繼續弄垮程遠。
助理嚇得渾身一顫,他不敢反駁,不敢多問,隻能躬身退了出去。
“是。”
......
總經理辦公室。
白稚看著電腦裏那一堆爛攤子,頭疼欲裂。
各種投資報告、虧損分析、項目終止協議......看得她眼花繚亂。
“真是個笨蛋!”
她忍不住罵出聲。
原主這個蠢蛋,投資搞不過人家,就隻想著去攀附男人,結果到頭來,事業和男人,一個都沒撈著。
現在這屁股,全得她來擦。
她以前當牛做馬給老板擦屁股,現在穿書了,居然還要給原主擦屁股。
真是......天道好輪回。
“咚咚。”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助理林淼探進頭來,“白總,會議馬上要開始了。”
“知道了。”
白稚深吸一口氣,關掉電腦。
躲是躲不過去的。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她站起身,走向那間已經坐滿了人的會議室。
推開厚重的木門,所有人的視線齊刷刷地投了過來。
長長的會議桌兩側,坐著公司的各位董事和高管。
而在主位上,赫然坐著她的父親白正山,和他身邊滿臉得意的白薇。
看到白稚進來,白薇臉上的紅腫還未完全消退,但眼裏的幸災樂禍卻怎麼也藏不住。
她贏了。
從今天起,她才是程遠集團的總經理。
白稚對周圍的視線恍若未聞,徑直朝著主位走去。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每一下,都像是敲在在場每個人的心上。
她在主位前停下,居高臨下地看著白薇。
“起來。”
白薇的笑容僵在臉上。
“這裏是我的位置。”白稚淡淡地開口。
白薇的臉色瞬間掛不住了,她求助似的看向白正山,梗著脖子反駁。
“姐姐,你搞錯了吧?今天的會議,就是為了宣布你的卸任通知。從今天起,我才是程遠的總經理!”
她站起身,聲音裏滿是壓抑不住的興奮。
白稚卻連一個多餘的表情都懶得給她。
她環顧四周,掃過會議室裏的每一個人。
“讓我卸任?誰同意了?”
會議室裏一下就靜了下來。
白稚掃了一圈,看著桌邊那些董事。
她笑了,隻笑意不達眼底,反倒透出幾分冷意。
“我母親過世,名下所有股份都留給了我。不多,也就百分之三十五。所以,我沒點頭,誰敢讓我滾蛋?”
這話一出,屋裏炸開了鍋。
白正山的臉一下就沉了下去,手撐著桌麵,指頭都在抖。
白薇張著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們忘了,這個公司說到底不姓白,而是姓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