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再動信不信把你閹了!”
臥房內一片漆黑。
白稚將男人壓在床上,盡管已經給他喂了藥,也把他的右手綁在床腳,但她還是緊張的雙手發抖。
她今天要幹一件大事。
造娃!
透過月光,俊美的男人狠厲的眸光刺穿光線,直直釘在她臉上。
白稚咽了咽口水,又拿起被子,將他的視線連同臉都蒙上。
電光火石之間,兩人皆渾身一緊。
白稚疼得驚呼出聲,男人更是不知從哪裏湧出來一股力量,瞬間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被子掉落,他皙白的肌膚上浮著涔涔的汗,呼吸粗重到猶如實質。
他咬著牙,額筋暴起,已經氣到極致。
可白稚來不及觀察那些,疼痛已經讓她快要失去意識,又被他這樣懸著,實在太難受。
“疼...幫幫我...”
白稚舉起手想抱住他,手指連著手臂都抖得厲害。
臉頰更是紅到滴血。
男人倏然一怔,眸裏的凶狠也化為一瞬茫然。
隻怪白月太過皎潔,揉碎了一汪池水。
隔天,白稚醒來時,大腦都是懵懵的,嗓子發不出聲音來。
滿腦子似乎還回蕩著昨晚的瘋狂。
那個男人真的是...在任何方麵都非常超人類啊。
其實,這裏並不是現實世界,而是白稚剛看過的一本小說。
那個男人名叫司淞庭,是書裏最頂級的反派大佬,沒有之一,實力強到主角團根本敵不過,就連作者最後都沒法圓過去,隻能讓他年紀輕輕、抱病了生。
而原主之所以能嫁給司淞庭,也完全和愛情無關,純粹是原主有點腦子和價值,靠聯姻攀了過來,可偏偏原主不老實,認不清司淞庭實際的實力,還想背叛他再往上攀,最後直接被削成人棍、活活被人玩弄至死...
一想到結局,白稚感覺自己的四肢都涼颼颼的。
她絕不能接受這樣的結局,她一定要逆天改命!
好在作者也給司淞庭安排了兩個連讀者都深感報應不爽的遺憾,一就是權勢滔天的他,卻永遠也無法治好他的失語症,到死都隻是個啞巴;二就是最想有個牽掛、要個孩子的他卻英年早亡,到死還是沒能信任過任何人。
如果白稚能懷上他的孩子,那絕對是最無敵的保命符。
睡了他,才有一線生機!
可是現在是什麼情況?
白稚左看看右看看,哪裏都沒找到司淞庭的人,床的另一半早已涼透。
“他睡完就跑?”白稚喃喃自語,而昨晚那根係在他手腕上的繩子,也牢牢係在了她手上。
“原來他也喜歡捆綁啊。”
白稚調侃,可心裏的忐忑不安沒減少分毫。
不行,她不能再待在這裏,現在司淞庭正在氣頭上,她難道留在這任人宰割嗎?
雖說司淞庭真正起勢是在兩年後,現在她對他有價值,但也難保他不會折磨她,人棍計劃提前也未可知!
白稚越想越緊張,手軟地半天才解開繩子。
外麵指不定伏擊著多少人,她草木皆兵,不敢走門,好在房間在二樓。
她穿好衣服,拿好手機,咬咬牙也就蹦了下去。
可誰知道剛蹦下去,就迎麵撞上個人。
“哎呦喂,夫人,您怎麼從窗戶上跳下來了。”
白稚僵硬在原地,對麵人手裏拿著個記事本,像是管家。
那豈不是會立馬告訴司淞庭?
“不用你管!”
白稚拔腿就跑,跑出去好遠才回頭看一眼,確保沒人追上了才鬆了口氣。
而身後,那管家確實撥通了電話。
“先生,夫人走了,看著挺急,不知道是去哪裏。”
另一邊,司淞庭眼神黑沉,目光正緊緊盯著眼前的屏幕畫麵。
說他睡完就跑?還說他喜歡捆綁?
他看了眼自己手腕上仍未褪去的紅痕。
昨晚上一幕幕在腦海浮現,他咬牙切齒,耳根卻泛起一抹紅。
這個女人一定是癲了。
結婚三年,她除了頭一年對他攀好巴結,知道再得不到什麼好處後,她之後幾乎再也沒有主動說過話,昨晚卻突然...
屏幕裏,狗狗祟祟的她正扶著牆根偷看後麵情況,累得氣喘籲籲,臉頰都紅彤彤的,像昨晚一樣...他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毫無節製。
實際上,她的手機都被他安了監聽器。
司淞庭眸光一沉,視線落在桌麵上,那一堆堆文件,全是她這半年來動過的手腳,資產轉移、項目撤資、投資換股。
她到底想幹什麼?
...
“我想要他的全部!”
餐廳裏,精品飯菜擺了滿桌,還有各種飲品應有盡有。
當白稚得知自己那張黑卡能在這裏無限免單時,便把所有高昂價格都點了個遍。
她以前哪裏吃過這些好東西啊嗚嗚,一道菜價格都抵她半年夥食費了。
但現在,她站起來了,她有錢了!
“可是,你不是最討厭他了嗎?”對麵,閨蜜朱小暖震驚地看著她。
以前她為了克製體重,哪這樣暴飲暴食過。
白稚吃得滿嘴都是,大手一揮,“都是誤會,現在我就想要他的全部,包括他的人!你快幫我想想辦法,怎麼能最快拿下他。”
為了生孩子,她不能每次都用強製手段吧...
朱小暖,是原主的閨蜜,是原主唯一真實對待的人,在小說裏,她也是對原主最真心、最信任原主的人,哪怕後來被原主多次坑,還是天真的相信原主心地並不壞。
這份情誼她看了都要感激涕零,於是為了鞏固這份情誼,也是為了給自己未來找好出路,她出來後第一件事便是找來朱小暖。
“可是,你不是說嫁給他隻是為了錢,要把他資產都奪光,然後就要離他遠遠的嗎?”
“.....”白稚突然恨原主在閨蜜麵前這麼真實,這怎麼圓啊!“額,可是他很強...”
“啊?什麼意思?”
“他...那方麵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