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沒有多想,當年嫁給賀川時,我名下好幾項專利都一同授權給了賀氏。
這兩年但凡涉及到專利,賀川都會召我參加會議。
不過我現在都要走了,自然沒有理會。”
兩個小時的會議結束,我手機裏多了一條信息:
你被辭退了。
我拿著辭職信找到賀川,卻得到他一個異常嚴肅的眼神。
“先是賭氣拿公司的利益開玩笑,現在又拿辭職威脅我,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
對上江雅雅似笑非笑的神情,我立刻意識到,這又是江雅雅跟我開的玩笑。
不過這次,我主動配合。
“沒有賭氣,我不想幹了。”
江雅雅故技重施,向賀川坦白了一切。
“對不起,賀哥哥,是我發消息讓嫂子辭職的,可我也沒想到嫂子信以為真,居然真的要走。”
賀川眉峰一攏,打開手機果然看到那條辭退的消息。
不過僅是一秒他就舒展眉頭。
“雅雅就是跟你開個玩笑,她又沒有逼你辭職,是你自己胡思亂想,怪不得雅雅。”
我沒有絲毫意外,畢竟就算江雅雅把天捅破了,賀川也能解釋說她隻是開玩笑。
賀川心裏一沉,“你想清楚了,公司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你今天要是辭職,我絕對不會再讓你回來!”
“麻煩賀總簽字。”
賀川看著我堅定的模樣,眼底閃過慌亂。
直覺告訴他,有什麼東西正從他身邊流走。
他揉揉眉心,“你剛流產辭職休息一段時間也好,正好下午沒事,我們去看電影。”
他不由分說拉我進電梯,從前最在意的名聲和分寸感全都不顧了。
看完電影,賀川鬼使神差地開到大學城。
我主動提議下去走走,路過一條小巷時,我突兀地停下腳步。
“你還記得嗎,這裏是我命運轉折的地方。”
賀川眼神閃爍,“提這些做什麼。”
我舉起手腕,指著那塊疤道,“你還還記得,這裏是誰傷的嗎?”
賀川罕見地沉默了。
直到手機鈴聲打破周圍的靜謐。
他語氣急促道,“雅雅遇到歹徒,受了些驚嚇,我必須得看看她的狀況。”
我叫住他,“就算她是傷害我的凶手,你也要去嗎?”
當年我被凶手劃傷手腕,失去夢寐以求的出國機會。
是賀川親自抓出凶手,將江雅雅送進監獄待了兩年。
如果才短短時間,當時為了我連命都不要的少年卻為了凶手寧願放棄我。
他沉聲,“當年畢竟隻是我們的一麵之詞,雅雅從來沒有承認過自己是凶手。”
“一直在做戲針對雅雅的人,是你。”
賀川始終沒有回頭。
我收回視線,終於可以毫無顧忌地離開。
一雙手卻突然從背後掙出。
紗布捂住口鼻,我拚命掙紮,眼前卻一黑失去意識。
另一邊,賀川剛剛趕到江雅雅家裏,紅著眼眶的江雅雅迫不及待衝上來抱住他。
突然,電話一響。
“你好,請問是賀川嗎?”
“我們接到報案,死者溫菡是你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