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弱精太子的暗衛,也是他床上的奴。
白天,他清冷絕塵不近女色。
晚上,他在榻上又是另外一副麵孔。
我以為他對我動了心,正當我想告訴他我已有身孕時,他卻搶先一步對我下令:
“阿意,柳小姐馬上要嫁入東宮,她要你去伺候她。切記,你是馬奴之女,我們之間的事,萬不可泄露半分。”
我咬牙領命,把我有身孕了這句話硬生生咽了下去。
......
“就是你這狐狸精勾引太子?”
柳青青把玩著手上的夜明珠,忽然把珠子朝我頭上狠狠一砸!
我膝頭一軟跪下去,額頭磕在金磚上發出悶響:“奴婢沒有!”
“本宮特意從東宮討來你這賤婢,就是要親眼看看,是什麼樣的狐媚東西敢勾引太子殿下!”
話音未落,她朝旁邊努了努嘴,執鞭的嬤嬤立刻上前一步,鞭子在空中甩出尖嘯,鹽水順著鞭梢滴在地上,洇出點點白痕。
鞭子落了下來,“啪”的一聲抽在我的背上,粗麻衣衫瞬間綻開血花。
餘光裏,柳青青正把玩著那顆夜明珠,仿佛在看一場有趣的戲。
她是護國大將軍捧在掌心裏的獨女,太子娶了她,便能穩坐東宮。
可全京城都知道,柳青青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她府裏的婢女常被當成箭靶,上個月還有個小丫鬟,就因為端茶慢了些,被她一箭射穿了喉嚨。
當初她點名要我進府伺候時,我便知此去凶多吉少。
所以臨行前夜,我跪在太子書房外,求他看在我替他擋過兩刀、幾次從鬼門關爬回來的份上,給我一個恩典。
太子允我:隻要柳青青嫁入東宮,他便放我出宮,給我自由。
“教訓她犯不著,臟手。”太子冰冷的聲音從把我從回憶拉回現實。
見太子來了,柳青青欣喜起身,往太子懷裏蹭道:“殿下~宮人們都說,這賤婢夜裏總往您寢殿鑽,指不定存了什麼狐媚心思...”
太子終於瞥了我一眼,“怎麼會?她隻是本王的暗衛。一個馬奴之女,當通房丫鬟都不配的東西。”
我渾身的血瞬間涼透。
柳青青笑了,纖指點著我:“既是暗衛,劍法定是好的。來,舞一段給本姑娘瞧瞧。”
剛受完鞭刑,我艱難地握著劍,手都在抖。
劍穗劃過地麵時,我聽見自己骨頭打顫的聲音。
舞畢,柳青青突然尖叫一聲躲到太子身後,眼眶發紅:“殿下,她方才舞劍那般凶狠,嚇著我了!這種凶婢留著是禍害,不如...挑了她的手筋腳筋,廢了她的武功,讓她再也舉不起劍如何?”
我的心臟猛地停跳了半拍,目光死死盯著太子,眼裏還剩最後一絲乞憐。
太子不是不知道,挑斷手筋腳筋,對於一個暗衛而言,意味著什麼。
我從十二歲開始跟著他,把他看得比我的命還重要。
他生病時我跪在床邊徹夜伺候,隻為換他睜眼;
他中毒時我捏著鼻子灌下毒草湯,任五臟六腑燒得發疼,隻為替他試出解藥;
有刺客時我撲在他身前擋下短刀,幾次重傷昏迷,隻為護他周全。
可此刻他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隻冷冷吐出兩個字:“隨意。”
柳青青笑得更歡了,四個侍衛朝我撲上來,粗糙的麻繩瞬間勒進我皮肉裏,胳膊被反剪到背後時,肩胛骨被生生扯斷。
匕首刺入手腕,我發出野獸般的哀鳴。
腳筋斷裂的劇痛來得更猛,我重重摔在地上,血順著指縫往磚縫裏滲。
侍衛們拖著我的腳踝往外走,我的手腳在地上拖出兩道蜿蜒的血痕,柳青青的笑聲從身後追上來:“扔去馬棚喂蚊子,別臟了我的地。”
馬棚內,殿內的暖香順著風飄進來,混著馬糞的惡臭鑽進我的鼻腔。
他們在殿裏飲宴作樂,而我疼得我渾身抽搐。
我顫抖著摸上小腹,低聲囔囔道:“孩子,再堅持一個月,太子就要大婚了,到時咱們就能出宮獲得自由了,娘親帶你去江南,那是娘出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