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今天是我第一次見到楚懷玉。

以往她來過，可下人總是把我院子圍起來不讓我出去。

隻聽到下人說：

“烏鳴就是災星，她小小年紀長得那麼嚇人，保不齊給公主嚇出個什麼好歹，到時候我們幾個人都不夠她連累的。”

我自然清楚我這外貌是見不得人的。

可最重要的是，趙蓬萊一直對外宣揚他心裏隻有我一個，可我在這城郊莊園住了五年，他都沒有說要娶我。

別人都隻是將我當成笑話罷了。

楚懷玉半倚靠在趙蓬萊懷裏，手被他緊緊包裹著。

“烏鳴姑娘這是不歡迎我？我剛到你便要離開。”

趙蓬萊皺著眉頭，語氣有些強硬：

“烏鳴，公主喊你，趕緊過來。”

我愣了一下，緩慢走到楚懷玉麵前。

她的身上有很濃重的藥味。

和我在趙蓬萊身上聞到的一樣。

楚懷玉隻是懨懨的瞟了我一眼。

隨即便看向了別處。

她沒問我，我也沒開口。

我的腰又痛又沉，實在受不住，不小心伏在地上。

趙蓬萊卻十分動火：

“烏鳴，你這是對公主不敬，要是惹惱了公主，我也救不了你。”

或許是我太過無趣，楚懷玉收了興致，隻笑著朝趙蓬萊招手：

“算了算了，今天乏了，蓬萊抱我回去吧。”

我看著他們離開的身影，滿屋子隻剩下了寂靜。

淚水要往下掉，我用力憋了回去。

哭山女除了哭山，其他時候不能掉淚，否則會引起山神動怒。

趙蓬萊回去後，又派人給我捎信，後天帶我回烏山。

那個曾經發誓心中不會有第二個人的趙蓬萊。

親自給我穿上了祭祀的衣服。

桎梏著我，一步一步走向烏山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