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爭吵的動靜驚動了管家婆婆,她也是看著沈逢言長大的,對他的脾性十分了解。
隻一眼,就認出龍叔他們的身份。
可偏偏沈逢言仍在繼續咄咄逼人:
“你們又是什麼東西?一口一個鶯寧小姐喊著,她不就是個孤女嗎?能嫁到我沈家是她的福氣!”
管家婆婆終於忍不住推了一把沈逢言:“少爺你就閉嘴吧!”
說完揚起眼賠笑:“想必您便是港城靳氏集團的龍叔吧,久仰大名,我家少爺平時囂張跋扈慣了,這件事一定是個意外。”
龍叔冷笑:“意外?那就能隨便使喚我們鶯寧小姐?把家庭醫生叫來,我倒要看看他是怎麼治病的。”
“若不說實話,我定會用鶯梟會的手段好好招待他!”
此刻的沈逢言直接呆傻在原地了。
鶯梟會在國內的盛名可謂是家喻戶曉,擁有一流的保鏢團隊,專門負責暗中緝拿各個公司的非法交易分子。
而這樣一支精英隊伍,便是臣服於港城靳氏集團的管理。
“怎麼可能,鶯寧怎麼可能是靳氏的大小姐......”
家庭醫生很快被喊了出來,見到眼前的情形啪一下跪在地上:
“是沈先生叫我迷暈鶯寧小姐,還有,秦小姐當時根本沒有犯病,是她威脅我抽鶯寧小姐的血!這些沈先生都清楚,我是被逼的呀!”
沈逢言厲聲嗬斥,仍嘴硬狡辯:
“鶯寧,我們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也沒有傷害你!你為什麼要這麼逼我!你這樣蠻橫的女人,誰受得了......”
鶯梟會的保鏢可不是吃素的,沈逢言話還沒說完,便被小刀劃破了下唇,鮮血泱泱流著,止也止不住。
龍叔怒目圓瞪,就差沒對他拳打腳踢:
“新婚夜上和一個盲女有染,我們靳家小姐還輪不到你羞辱!你們沈氏背後搞得那些肮臟交易,當年殘害了多少無辜性命,就連蘇清挽的死也和你們有關!真當我們不清楚嗎?”
“要不是鶯寧小姐攔下來,沈氏早就在國內銷聲匿跡了!你們這是不把我們靳家放在眼裏!”
我隻聽到了蘇清挽的名字,那是我曾經最好的朋友,卻在豆蔻年華慘死。
可我沒想到,這一切竟然跟沈家有關係。
我捂住自己起伏的心跳,壓下那股翻湧的絞痛,憋紅了眼:
“當年清挽的死也和你有關!?是我錯看了你!和你結婚,我覺得惡心!”
我拿起手邊的煙灰缸猛地砸在沈逢言的額頭上。
他抹了把額頭,無所謂地吐出一口血水:
“是我幹的又如何?她發現了沈氏的計劃,就得死!”
看著眼前這個麵目全非的男人,恐懼和震撼將我包圍。
管家婆婆見形勢不對,推搡著沈逢言的背脊想要他道歉。
我抬起眼,麵色恢複如常,眸底是刺骨的寒:
“沈逢言,這場戲該結束了。”
“我鶯寧代表靳氏正式通知你,我們的關係到此為止,我會盡快起草離婚協議,不是你不要我,是我靳氏,瞧不上你沈家的做派。”
“至於秦渃嫻,鎖在地下室裏,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許放她出來。”
沈逢言嘶吼道:“鶯寧,我已經如你所願娶你為妻,你為何要對嫻嫻趕盡殺絕?她無依無靠,根本威脅不到你!”
龍叔冷哼一聲:“我看不是無依無靠,是已經依靠到床上去了!我看是你以為鶯寧小姐勢單力薄,才越發變本加厲欺壓她。”
“今天我就告訴你,當初要不是鶯寧小姐跟靳先生賭氣,至於親自接下這個任務嗎?”
“你以為你是她的救贖和依靠,我呸,其實是她腳邊搖尾祈求施舍的一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