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假死後,我被拐進狼窩,調教成了一把專門對付上流社會的利刃。
我以身犯險,步步設陷,僅三個月就讓沈逢言與我私定終身。
可婚禮當晚,他卻將我迷暈,隻為給那位體弱的盲女輸血。
而後我被鎖在隔壁房間,聽著他們整夜顛鸞倒鳳,翻雲覆雨的聲音。
沈逢言卻說隻是方便為她治療,疲憊過度後將她認成了我。
秦渃嫻是沈逢言在任務中帶回的女子,因救他被迫淪為人質被折磨到失明,沈逢言出於報恩便一直將她帶在身邊,幾乎是寸步不離。
她一把跪在玻璃渣上,任憑膝蓋鮮血直流,卻隻是咬著唇認錯:
“那晚我犯病後昏迷不醒,沈先生是為了救我才將我帶到他的房間,我眼睛看不清,以為是在自己的房間!請夫人責罰!”
“沈先生是想起了夫人當初救他的情形,誤將我錯認成了夫人,這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我身世普通,能得到沈先生的憐憫已是人生幸事,如今我卻搞砸了夫人和沈先生的新婚夜,無論是抽筋還是剝骨,都任憑夫人處置!”
我緩慢拿起匕首,將刀尖對準她的瞳孔,輕佻地笑:
“那便挖了你這雙廢眼,給我做項鏈。”
“我費盡心思接近沈逢言,手段可不比他少半分。”
“如今沈家會完蛋,你也不可能苟活。”
......
秦渃嫻抬起那張淚眼婆娑的臉,下唇都被咬出了血,看起來倒真讓人有幾分憐惜。
玉蔥般的手指上戴著一枚閃耀的鑽戒,我認出那是沈逢言特意為我們婚禮定製的鑽戒。
隻是它足足大了半圈,讓我在婚禮上受人非議,出盡洋相。
現在看來,適合它的確實另有其人。
“夫人,你......”秦渃嫻眨巴著空洞的眼,直接癱軟在地。
我冷眼看著她:“你說無論是抽筋還是剝骨,都任憑我處置,抽筋剝骨太過血腥,不如將你的眼睛挖下來吧,反正也是一雙廢眼,還不如物盡其用。”
“你放心,即便你沒了眼睛,我相信沈逢言也不會嫌棄你,定會一輩子在你身邊,不離不棄。”
秦渃嫻害怕得渾身顫抖,在玻璃渣上匍匐著爬到我麵前,血漬早就將地板染紅大片。
她哆嗦著手,摸索著抓住我的裙擺:
“沈夫人,我真的知道錯了!當時我犯病昏迷不醒,是沈先生好心將我帶回房間輸血!”
“他滿心滿眼隻有夫人,定是想起了當時夫人救他的情形,又太過疲憊,這才將我認錯......”
我的視線劃過她手臂的針孔,心底一陣刺痛:
“當初是你救了沈逢言,他才會如此照顧你,就連我,也隻配給你當個免費血庫。”
“你可真是帶著病都不忘和沈逢言苟合,難不成隔壁房間的鎖也是自己鎖上的?!”
我毫不留情地將秦渃嫻踹到一邊,她驚呼出聲,整個人往一旁剛支起來的火炭倒去。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快速閃了過來,瞬間將秦渃嫻摟進懷裏。
而那盆火炭被他一腳踢翻在我麵前,裏麵通紅的木炭濺在我的腿上,瞬間烙下一大塊血印。
“你竟然想嚴刑拷打嫻嫻,鶯寧,我怎麼不知你的手段竟如此狠毒。”
沈逢言蹙眉,語氣如地窖般森冷,仿佛我是他的仇人一樣。
看起來倒是精神得很,可是一點也不疲憊。
我疼得倒吸一口涼氣,亮出手上的密密麻麻的一排針孔,質問他:
“當初若不是我為你試毒,你現在的雙腿早廢了,你說會一輩子嗬護我,不讓我受一點皮肉之苦,可現在你竟然在新婚夜縱容她把我鎖在隔壁儲物間裏,說是認錯了人,你覺得我有這麼傻嗎?!”
沈逢言有一瞬間沉默,一旁的秦渃嫻見狀突然掙開他,撿起地上的玻璃碎片準備往自己脖子上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