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到清北錄取通知書的那天,我用剁骨刀肢解了我的豪門全家。
媽媽出差歸來,看見我站在血泊裏,手上還握著刀。
她沒有聽我解釋,隻是瘋了一樣衝上來撕打我,然後親手將我銬上全民審判席,要求對我處以極刑。
審判台上,她目眥欲裂的望著我:“王絨,你為什麼不認罪?死的為什麼不是你?”
可是我認罪後,母親卻一口鮮血噴出,淚流滿麵的喚著我:“絨絨,我是媽媽啊!求你不要丟下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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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戴著沉重的腳鐐和手銬,站在審判席上瑟瑟發抖。
媽媽死死盯住我的臉,突然爆發出淒厲的慘叫,“王絨!你毀了我的人生!”
她哭著衝上來緊緊地抓著我的衣襟,“你親手殺害了對你最好的人啊!為什麼啊!”
下一秒,頭發被猛地扯起,我被迫看著眼前暴怒的女人。
她神情變得癲狂,一拳又一拳的砸在我的胸口。
我靜靜地看著母親發狂,我的沉默不語,讓她更加的憤怒,她抬起手,兩記響亮地耳光抽在我的臉上。
我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依舊一言不發。
“大嫂,這個小畜生殺害大哥和侄女,侄子的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我大哥他們死的那麼慘,直接開始審判吧!我要她淩遲而死!”
二叔輕點手裏的按鈕,在巨大的屏幕上投放出現場的照片。
他們身首異處,血放滿了整個屋子。
觀眾席上頓時炸開了鍋。
“這得多狠才能做出這樣的事!就是個畜牲!”
“這樣的變態還是個高材生!我建議直接死刑,省的危害社會!”
“這還猶豫什麼直接審判,之後投票用極刑!”
二叔急了開始催促母親:“大嫂開始審判吧!我們要為大哥他們討回公道!”
母親直視著我,手果斷拍在庭審的按鈕上。
大眾庭審,是窮凶極惡之人的噩夢,這裏隻要投票通過,用刑沒有下線,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這些都基於已經認罪的犯人身上。
拒不認罪的犯人,隻能隨機提取一次記憶,進行一次懲罰。
庭審開始,我像一條狗一樣,被脖子上牽引的鏈子扯到記憶抓取器前。
腦中一陣巨痛,我的一段記憶被投放在大屏幕上。
我和母親窩在橋洞裏,渾身臟兮兮,頭上頂著鳥窩。
“宋芝?怎麼會是你?”西裝革履的沈意紅著眼眶望著母親,母親尷尬地別過臉去:“先生認錯人了。”
沈意不死心,勸說了好多話,才讓母親同意和他回家。
我第一次坐在轎車上,整個人局促不安,我的小臟爪緊緊地環著母親的脖子,不敢碰幹淨整潔的內飾。
“絨絨是不是見到叔叔緊張?叔叔這裏正好有顆奶糖,送你好不好?”他幹淨的手伸了過來,我怯怯地望向媽媽。
媽媽輕輕點頭,我才敢握住哪顆糖,至今我都記得那顆糖的味道,甜甜地草莓味。
“絨絨真乖,你一定能和哥哥姐姐好好相處的。”他笑著揉了揉我的腦袋,沒有嫌棄我的頭發臟亂。
我偷偷地望著他,心想這個叔叔真好,若是我的爸爸就好了。
可能老天爺真的聽到了我的祈禱。
我的媽媽嫁給了沈意,我也順理成章的成為了他的女兒,他和母親婚禮當天,他當著眾多賓客的麵把我帶上台高聲宣布:“以後絨絨就是我沈家的二小姐!我不允許任何人詆毀和欺負她!”
“我有妹妹了!我不是家裏最小的了,以後姐姐會好好保護你的!”大我兩歲的沈欣欣把她手裏的玩偶塞進我的懷裏。
大我四歲的沈辰雖然沒有多說什麼,卻用手輕輕地拍在我的肩膀上,以示友好。
第一段畫麵截然而止,全場一片寂靜後,是炸了鍋一樣的謾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