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浩然!我殺了你!!”
季文曜不知何時掙紮著爬了起來,肩膀上傷口滲出的鮮血浸透了半邊上衣,臉上五官扭曲,表情猙獰。
他竟硬生生忍著劇痛,拿著剛才那把水果刀,踉蹌著朝我心口紮來。
我眼神一厲,瞬間側身,肌肉繃緊,準備好了一腳將他踹飛。
然而,有人比我更快。
幾乎在季文曜怒吼的同一刹那,我身旁的顧聽蓮立刻向前衝去,精準地避開他持刀亂揮的手臂,一個幹脆利落的擒拿。
“呃...啊!!”季文曜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手腕被狠狠反擰,水果刀當即脫手落地,一旁的顧家私衛立刻把刀拿走,避免再發生危險。
季文曜還在反抗,顧聽蓮手上用力,把他麵朝下狠狠摜倒在地,用膝蓋死死頂住他被反剪在背後的手臂,絲毫動彈不得。
我徹底放鬆下來,收回蓄勢待發的腿,心裏了然,同時湧起些暖意,看向顧聽蓮。
沒想到季文曜還在不停掙紮,忍不住發笑,人家顧聽蓮從小摸過的真槍實彈,恐怕比季文曜這輩子摸過的小刀都多得多。
季文曜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臉被壓得變形,聲嘶力竭地咒罵:“沈浩然!你這個孫子!你不得好死!你算計瀟瀟!你居然害她?!你等著!唐家不會放過你的!她爸爸可是唐氏宏安建築的老總!你等著....”
後麵的汙言穢語不堪入耳。
我皺了皺眉,懶得理會一條瘋狗的吠叫,隻覺得聒噪。
但壓在他身上的顧聽蓮,卻皺緊眉頭,眼神冰冷,替我感到憤憤不平。
她突然空出一隻手,揪住季文曜後腦勺的頭發,猛地將他的頭提離地麵,然後毫不留情地揚手。
“啪!”一記極其響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他臉上!
“嘴賤!該抽!”顧聽蓮聲音冰冷,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
季文曜被打得懵了,臉頰瞬間紅腫起來,沒等他反應過來。
“啪!”又是一記反手耳光,攜著掌風,力道有增無減。
“搬弄是非!該抽!”
“啪!”
“插足別人感情還恬不知恥!該抽!”
“啪!”
“男人的臉都讓你這種娘炮丟盡了!除了煽風點火,陰陽怪氣,你還會什麼?!”
她每給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就厲聲罵一句。
幾巴掌下去,季文曜徹底被打傻了,臉腫得像豬頭,嘴角破裂淌血,害怕得瘋狂搖頭,嘴裏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咽。
顧聽蓮似乎打累了,揪著他的頭發晃了晃,像丟垃圾一樣把他的臉甩開,重新摁回地上,冷聲道:“再讓我從你狗嘴裏聽到一句不幹不淨的話,我不介意幫你把另一邊肩膀也捅一下,好和我老公捅的對稱。”
季文曜身體猛地一抖,哆嗦著完全不敢說話,隻大口大口地喘息。
顧聽蓮這才站起身,蹦蹦跳跳地靠過來,仰起臉滿滿得意,“怎麼樣,哥,我給你出氣了吧?”
我笑了,她從小就是這樣直率潑辣的性格。
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另一隻手隨意地撥通電話,冷靜地吩咐:“西山墓園,南九區,有人持刀行凶,麻煩過來處理一下。”
那邊立刻誠惶誠恐地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