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眾人都倒向他們,陳哲遠也不嚎了。
他拿出那枚我曾經為安冉定製的鑽戒,套到大黃的爪子上,麵露嘲諷:
“肖北辰,你在冉冉身邊舔了五年,怎麼趕都趕不走,這不就是狗麼?”
“你個舔狗,根本配不上冉冉!”
這場婚禮,陳哲遠是鐵了心想要讓我顏麵盡失!
我眼底騰得一下燃起怒火,大踏步上前要再給他一拳。
“站住!”
“你休想再動阿遠一下!”
一把冰涼且尖銳的東西抵在我的喉間。
竟是我送安冉防身用的匕首!
安冉的聲音帶著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阿遠說的沒錯,你就是條舔狗!”
“我願意嫁給你,是你的榮幸,你要感恩戴德,而不是在這裏逞凶鬥狠!”
“北辰,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當著所有人的麵,自扇一百個巴掌,再向阿遠下跪道歉,這事就算了!”
我全身血液瞬間凝固,隻覺得我從來都沒有看清過眼前這個女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我,都在期待著看我的笑話。
我充耳不聞,脖子迎上刀刃,頸間立馬多了一條血絲。
“你瘋了,再過來我真的動手了!”
安冉嚇得後退一步。
我的聲音如同裹挾著寒冰:
“安冉,你不敢。”
“因為你還沒蠢到大庭廣眾之下故意殺人,坐一輩子牢!”
安冉臉色驟然一白,手一哆嗦,匕首掉落在地麵發出清脆的響聲。
我繼續走向陳哲遠,安冉急得吼道:
“你要是再敢往前走一步,那你就滾!這輩子你都別想娶我!”
我嗤笑一聲:“娶你?”
“我不如娶條狗!”
說著,我上前一腳踹開陳哲遠,抱起大黃,轉身離開。
“肖北辰,你別後悔!”
安冉看著我的背影,氣急敗壞一腳踢向禮堂的大門。
她哎喲一聲,腳指甲劈裂,疼得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陳哲遠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抱住安冉安慰:
“冉冉,你沒事吧?”
安冉將腦袋埋進陳哲遠的懷裏:
“好疼…這次他不跪上三天三夜,我絕不會原諒他!”
隔著幾十米遠,我並沒有聽清安冉的話。
我發出一條短信後,注意力都集中在響鈴的手機上。
“兒子,你爸那強種我已經讓他去跪鍵盤了。他不同意,我做主同意你倆的婚事了。”
“你呀,明天就帶著冉冉來江城,我風風光光再給你們舉辦一次婚禮!”
電話自動接通,聽著話筒裏傳來我媽的聲音,我眼眶發紅。
我忍住淚意,假裝平靜道:
“媽,不用準備了,這婚我不結了。”
“我跟安冉,不合適。”
我媽沒問什麼原因,隻是笑著又說:
“看來跟這姑娘是沒緣分。”
“替你爸問的,什麼時候回來?他為上次打你的事,後悔呢。”
聽見我爸在旁邊冷哼一聲,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快了,處理好這邊的事,我就回去。”
掛斷電話,我就帶著大黃回到安家別墅。
收收撿撿,不過一個行李箱就裝下了我所有的東西。
這個地方,我不會再回來了。
“肖北辰,你居然還敢回來!
你今天把我們安家的臉麵都丟盡了!”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這種垃圾貨色給我女兒提鞋都不配!”
“現在就給我去門口跪著,跪到冉冉回來為止!”
安冉的爸媽突然踹開房門,一進來安母就罵罵咧咧,頤指氣使。
安父則惡狠狠朝我額頭砸過來一個東西,暴怒道:
“混賬!你個不要臉的兔崽子,搞大了我女兒的肚子就想跑是嗎?”
我一怔,額頭掉下來的東西竟是一個驗孕棒,上麵顯示兩條杠。
安冉,懷孕了!
可是我跟安冉已經半年沒有發生關係了!
每次她都有各種理由推脫,不是姨媽來了,就是身體不適。
我體諒她,從來不會強迫。
可這刺眼的紅色,像是在嘲諷我就是個傻逼!
是誰?
安冉的奸夫是誰!
這時,陳哲遠正扶著安冉走進大門,他的手毫不避諱地搭在安冉腰間,嘴裏還哄著:
“來,慢點,腳還痛的話我就抱你上樓?”
安冉笑的一臉甜蜜,輕輕捶了陳哲遠兩下,就被他一把抱起。
兩人抬頭時,剛好與我對視。
氣氛瞬間凝固,我將驗孕棒扔到她腳下,眼裏是化不開的寒冰:
“安冉,說說吧,你肚子裏的野種是誰的!”
安冉的瞳孔驟然一縮,麵色發白。
然而陳哲遠卻興奮地抱著她轉了三個圈,嘴裏大叫著:
“哈哈,我太厲害了!
冉冉,你懷孕了,怎麼不告訴我?”
“什麼!孩子是你的?”
安父安母一臉震驚,看向陳哲遠。
“冉冉,肖北辰不是已經把股份都轉贈給你了嗎?咱倆的事沒必要再遮遮掩掩了!”
安冉聽後,神色鎮定下來,她點了點頭:
“對,我懷了阿遠的孩子。”
看著這郎情妾意的一幕,我不禁冷笑:
“你是不是忘了,股份轉贈書的生效日是明天,今晚十二點之前,我可以隨時通知律師撤銷!”
我拿出手機,作勢要撥打電話。
突然,安母飛身上前一把打飛手機,將我牢牢抱住:
“快,叫保鏢把他按住!”
幾個保鏢一擁而上,將我死死按著跪在地上。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幾秒鐘後電話自動接通:
“兒子,媽想了想還是過來接你了。”
“你那個廢物兒子正在跪地磕頭求饒呢,哈哈哈!”
陳哲遠一腳接著一腳踹向我的背脊,我死死咬牙撐著,最後還是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
“啊!”
我媽焦急的聲音傳來:
“兒子!你沒事吧!”
“我兒子是江城首富肖家獨子,你們要是敢動他,我要你們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