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當天,未婚妻聽從男閨蜜的建議,非要讓我穿婚紗,她穿西裝。
我順從她的心意。
可當我穿著婚紗走進禮堂,紅毯另一頭迎接我的竟是一條穿著西裝的狗!
我愣住了。
背後傳來陳哲遠的嗤笑聲:
“哈哈,肖北辰,你跟大黃還挺配的嘛。”
我皺眉詢問:
“安冉人呢?”
陳哲遠嬉皮笑臉,打趣道:
“哎呀怪我,昨晚非要拉著冉冉喝酒告別單身,她累著起晚了,耽擱了今天吉時。”
“自古不是有公雞替代拜堂的舊俗嗎?我想著狗也一樣,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我麵色鐵青,立馬給安冉撥去電話:
“安冉,你還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安冉語氣透著不耐:
“不就是婚禮嗎?再說,阿遠不是已經讓大黃頂替上了嗎?”
嗬,這就是我不惜脫離家族也要娶的女人!
我扯下可笑的頭紗,這婚不結也罷。
......
“肖北辰,冉冉的話你聽見了吧。”
“接下來的環節是宣誓交換戒指,你繼續吧,大黃還等著呢。”
陳哲遠一臉不懷好意,手裏已經舉起了相機,打算記錄下即將發生的精彩畫麵。
“聽阿遠的,你先繼續,我就快到了。”
安冉聲音透過聽筒,幾乎凍傷我的心臟。
我冷冷瞥過現場所有看好戲的人,轉身離去。
陳哲遠擋住我,陰沉著臉厲聲喝道:
“肖北辰,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扯扯唇角,聲音冰冷:
“看不出來嗎?”
“這婚,我不結了!”
剛剛趕到禮堂的安冉聽到這句話,手裏拿著的手機哐當一聲落地。
看著她有點煞白的臉,我的心還是忍不住揪緊。
我收回目光,正準備繞過她離開。
“站住!”
“北辰,你當真要為一點小事就跟我置氣?”
“婚紗你都為我穿了,現在哲遠想看你跟大黃互換戒指,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你應是不應?”
安冉指著我的鼻子,語氣裏帶著指責,她似乎篤定我一定會如她所願。
陳哲遠笑著走過去,很自然地拉過安冉的手:
“怎麼不多睡會再來?”
看著眼前兩人身上穿著風格如出一轍的服飾,耳朵上戴的同款耳釘,就連腳上的鞋都是同款。
我為她穿了婚紗,而她為陳哲遠穿了“閨蜜裝”。
我心底苦澀,自從她認識了陳哲遠這位男閨蜜,她就再沒跟我穿過情侶裝。
不想再看這兩人,我抬腿繼續向門口走去。
“站住!”
安冉再次攔住我,臉上是帶著怒氣的錯愕。
她沒想到,我竟敢無視她。
“婚紗是我挑的,你要離開的話,就當眾脫了!”
有了安冉發話,陳哲遠更是小人得誌。
“嘶啦”一聲,他趁機扯向我背後的拉鎖,象征純潔愛情的婚紗瞬間被扯破。
幸而我是個男人,裏麵也穿了條四角內褲,否則今天在場所有人都會看到我裸奔。
陳哲遠揚了揚手裏的破布片,扔到我頭上:
“我幫你脫了,不用謝。”
見我臉色漆黑一片,他噗嗤笑了:
“行了,開個玩笑,看你半天不動就知道你舍不得走,我活躍下氛圍而已。”
“你個大男人就別斤斤計較了,還不快跟冉冉跪下道個歉!”
而安冉已經擺好姿勢,等我向她屈膝下跪。
周圍看客也在起哄:
“跪下!”
“跪下!”
......
就在兩個月前,我第十次單膝下跪向安冉求婚,她終於同意了。
我即將親手為她戴上那枚寓意一生一世的鑽戒時,卻被陳哲遠打斷:
“鑽戒哪有黃金保值,喏,冉冉,這是我送你的黃金手鐲。”
“雖然是假的,但我真心一片,以後讓你家肖北辰給你兌換成真金。”
安冉收回了手,戴上了他送的“金鐲子”,卻將我送的鑽戒收起來。
她說,鑽戒應該在留在更正式的場合,例如婚禮上,再為她戴上。
我被求婚成功的喜悅衝暈了頭腦,完全沒預料到,這場婚禮會將我的尊嚴踩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