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一直覺得我是一個感性的人,別人偶爾的一句話都會在我心裏蕩起層層的漣漪。但是很多時候我又是理性的,因為我的心是空洞的,對於社會和愛情,我始終覺得心裏貧乏而顯得有點無所適從。
宋雅熙,我心裏一直默念的名字。空洞的靈魂似乎也因為她的存在而稍顯充實。
我一直想將自己的理性擴大,去麵對很多棘手的問題,但是我總是在棘手問題到來時,因為感性的籠罩而潰敗。愛情真的不僅僅需要感性,更需要的是理性。因為隻有理性占多的愛情才是牢靠和現實的。感性隻會帶來衝動,而理性會帶給我現實。
和她分開之後,對於感情我理性的想了很多、很多。卻始終無法給我們之間下一個定論。我隻是很明白,我的身體非常的渴望、向往她;我的靈魂非常期待、依靠她。
她仿佛就是我心靈暫時停靠的港灣。和她分開後,除了工作我剩下的時間似乎都已經用來思念她!每當寂寞捆綁著我時,思念是唯一衝破捆綁的出口。
她也許真的不知道,在慢慢的思念中,我越發的離不開她。
越是理性的考慮我們之間,越是覺得自己齷齪卑鄙。為什麼我不能以談戀愛為名和她在一起呢?為什麼我總是自私的想著占有與享受呢?
我想,我應該衝動一回!在理性的唆使下,衝動的愛一回。我給她發了信息,約她晚上出來一起吃飯。
當我給助理趙旭布置任務打算提前開溜時,趙旭一把拉住我:“皓哥,最近又有新床伴了吧?”
“你小子!胡說什麼呢?我是提前下班辦事。”我心虛回答。
他是那麼的了解我,甚至我每天的工作安排他比我都清楚。也有時候一些難纏的女人打電話到公司找我時,都是他幫我處理掉那麼多餘的麻煩。所以,一般有了新的女人我都是先告訴他的。
“皓哥你最近老是遲到早退的,不是找女人還能有別的?”趙旭依然有些不死心。
“好好做你的工作吧!有了我會提前通知你小子的。”我匆忙走出辦公室。留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趙旭。
趙旭其實是個很盡職的下屬,我們一起合作已經3年有餘。他心細而且做事認真,性格比較內向,長的是那種比較安全老實可靠型。
我的所有事情我都會毫無保留的告知他,因為我很信賴他,而他也從來不會叫我失望,唯獨,宋雅熙—我沒有告訴他的打算。
和她如約在公園見了麵,她開心的想拉住我的手,我直覺的閃開了。不是不願意,是真的不習慣在大庭廣眾之下拉手或者擁吻。總之,骨子裏我是個傳統的男人。
我們相約去吃火鍋。我帶她去了大雁塔南廣場邊上的海底撈去吃火鍋。
拿著點菜單的我開始猶豫—我到現在都從來沒有好好的了解過她,甚至不清楚她吃飯的喜好,隻好拿著菜單亂點一通。
“天那,你點這麼多咱們怎麼吃的完?”她看著端上來的菜,笑我的笨。
“沒事,吃不完咱們等會去廣場溜達一圈回來繼續吃嘛!”我笑笑掩飾尷尬。
“哥,吃火鍋我比較喜歡吃菜,像生菜、土豆、油麥、粉帶、白菜,還有我不吃羊肉。”她笑著解釋。
她總是那麼的善解人意。我無語。
這個時候我桌子上的電話響了,我無奈的看著來電顯示,稍微有些手足無措。來電顯示名字是:A女。
我已經在倆月前利用職務之便把她調去了廣東。當然是她自己提出來要去大都市闖闖,我欣然應允。
不是我已經厭倦,和A女在一起,我也是特別享受的。她是個床上高手。
但是我卻反感每次做完之後她都是準備好了條件的。如果上床是為了交易那還有什麼激情可言?所以當她提出去外地時,我毫不猶豫的把她調去了廣東那個繁華大都市。
現在她打電話來?我真的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是我不想在她麵前接電話!我不想讓她看出我的猥瑣。
“快接電話啊!咋了,老婆催回家呢?”她笑著開玩笑。
“我哪來的老婆?要是有,現在也正坐在我對麵吃飯呢!”我說完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接通—
“哥,我在廣東這裏迷路了,不知道怎麼坐車。”A女說。她從跟我在一起之後就一直在人前喊我領導人後喊我哥。
“那你不會問你們那邊的同事?打電話過來是問路來了?”我說。這話我其實是說給宋雅熙聽的,雖然她假裝在低頭吃飯,但是我知道她其實是一直在關注的聽我講電話,她是個對感情特別敏感纖細的女子。
“當然不是,我是因為想你了才隨便找個借口給你打電話的。”A女誤會我是因為嫌她打電話隻是為了問路,所以想解釋給我聽。
但是現在的我哪有心情聽她說話?隻好態度強硬的告訴她坐車路線之後再附加一句:我現在跟我女朋友在吃飯呢!以後沒有什麼事的話不用打電話給我了。謝謝。
我說完後看見了雅熙桃花燦爛的笑臉。女人啊,永遠不理性的考慮問題。
我衝動的一句話居然可以讓她喜笑顏開。
也許,我真的該好好考慮我們之間的愛情是該理智還是該衝動而不計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