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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戰逆戰
林超賢,吳煒倫,梁鳳英,吳小月改編

第1章

約旦·軍事基地

地下室會議室裏,坐滿身著深黑色製服的國際安全局探員,個個麵無表情地聽著首席探員Sean 的簡報。

掛在牆上的大型布幕正播放著一張張圖片檔案,雖然內容有些枯燥,但每個人神情專注,都認真聽著Sean 的說明。

“在20世紀的100年內,有3億~5億人死於天花,直至牛痘疫苗問世,才有效抑止天花對人類的傷害。在1980年5月8日,國際衛生組織正式宣布‘地球上的人類已免疫於天花疾病'。但實際上……天花病毒並沒有完全滅絕。”Sean 說到此處,抬眼掃了一遍在座的每一位探員,確認他們都有接收到資訊。

“全球仍有兩處儲存著天花病毒的樣本,有個病毒專家,盜取了其中一份天花病毒,他用了9年時間,進行病毒基因改造,企圖製造致命的生化武器。他叫穆罕默德·奧薩馬·肯納。”配合著Sean的講解,銀幕上出現一個標準中東人模樣的男子,大大圓亮的眼神裏像摻雜一絲難以理解的悲哀,黝黑的皮膚盡管被覆蓋在筆挺的西裝下,仍有著說不盡的滄桑。

這是中東人給人既定的印象,即使生活還過得下去,人們的表情總透露出一股無止無盡的疲累,像是對這世界抗議著什麼,但最終妥協的那種疲憊,是由心底透出來的。

Jon望了坐在斜對麵的Ice 一眼。她素雅的側臉有著堅毅的線條,就像她擁有強烈的意誌力,才能當上國際安全局的探員,和在場的每一位男士執行任務。Jon 明白她的能力與毅力,也深深地為她所著迷。不過,就像她現在專注地看著Sean 所講解的內容,她的眼裏,無法容得下他。

Jon略自嘲地撇撇嘴,幾乎是不動聲色地瞄了一眼Ross。他在國際安全局最要好的朋友,Ross像是和他極有默契一般地也剛好望了他,而又隨即完全沒有任何事發生似的將眼神轉回Sean 身上,隻有約兩秒的不安。

就算仔細看也看不出所以然,除非事實明擺在眼前,他才願意相信。有誰能夠猜到他們竟然……

心一陣窒痛,Jon 立刻暗暗調整呼吸,將情感調回理智那一方,追回自己原本遺漏的進度。

“他就是我們將要押送的人。還有沒有人不清楚這次任務的?”Sean 再次揚聲詢問在座的每一位探員。

“沒有,長官!”包含Jon在內,每個探員皆精準有力地一同回答Sean 的問話。

“祝你們好運!”Sean下達完命令後,每個人即刻起身開始行動。Jon 再次望向Ice, 這次任務她被分配和自己、Sean 、Ross 一起護送那位病毒專家,雖然他並不懷疑她的能力,但他始終感到有些不安,雖然他不斷安慰自己沒事的,這次任務肯定也能像以往的一樣順利完成,但不曉得是否是她的眼神太過冷淡,令他胡思亂想,或者真的有什麼事會發生似的,他的一顆心始終懸蕩著,無法按規律的節奏好好跳動。

深呼一口氣,要自己別再多想。Jon 穿上黑色的防彈背心,仔細檢查要和自己一起執行任務的愛槍。

祝你好運,Ice 。Jon 在心底輕輕地說。

同一時間,國際法庭檢查官正在向穆罕默德· 奧薩馬· 肯納宣判他的罪行。

“穆罕默德· 奧薩馬·肯納。”檢查官念了遍那位病毒專家的名字,確認名字與人都無誤後,繼續宣判:“你被控於2002年從俄羅斯國立病毒學與微生物學研究中心的實驗室盜取天花病毒樣本,並由此至2011年期間,為中東犯罪組織‘W.A.W. ’ 研製武器,觸犯了《國際安全法》二三七章第三十六條和第四十八條。你現在自願申請轉為汙點證人,並答應國際安全局,於荷蘭國際法庭指證你的組織,有沒有問題?”檢查官問話的同時放下手上的宗卷,示意要他確認無誤後簽名,整個過程即算結束。接下來,隻要國際安全局能順利護送他至國際法庭,一切就都沒問題了。

穆罕默德· 奧薩馬·肯納穿著Sean 簡報裏那套深色西裝,但經過好幾天的折磨,早已經皺得令人有些認不出是西裝了,他麵容憔悴地望著檢查官,有些恍忽地一字一句盯看著桌上的報告書,像小孩學字般一字一句地讀著。

其實,他也讀不進什麼東西,做這些事都不是他自願的,他隻想好好當一名學者,和老婆孩子開開心心一起生活,哪知道會被什麼犯罪組織擄去,幫他們研究天花病毒,他好不容易才逃離那像地獄般的生活,指證也罷,隻要他能和老婆、孩子平安無事,要他做什麼都可以……隻是,那幫人,真的會放過他嗎?

穆罕默德· 奧薩馬· 肯納吃力地在紙上簽下他的名字,多希望這個簽名就像是一種神的保障,希望阿拉真主能夠庇佑他們一家,順順利利……

穆罕默德· 奧薩馬· 肯納的眼神裏,除了絕望,似乎塞不進任何一絲希望。

正當國際安全局著裝準備護送重要的汙點證人的同時,“W.A.W.”所雇用的傭兵也在另一個靜僻的小屋內,確認搶人作戰計劃。

“這是我們的任務,此次行動的目標……”一名身著特種部隊服裝,看似領頭的男人發話了。他指著桌上的地圖,上麵圈畫著幾個小紅點。“他們有5 輛車,頭尾都有軍方車輛,這是我們第一個攻擊點,還有其他伏擊位置,這輛車將會在這兒被炸毀,爆炸之後,我們立刻轉移,不要留下任何東西。明白嗎?”眾人互看一眼,隨即全都一起點頭確認。男人說完後,大家立刻收拾好桌上的東西,分頭去布署剛剛商議好的計劃,等著獵物自投羅網。

Jon來了約旦幾天了,他仍舊不太習慣這裏的氣候。他鼻子有些發癢,這裏幹燥中飛散細小沙塵的空氣總是令他鼻頭發癢,習慣上工時就麵無表情,這樣的不適感令他有些困擾,就像常常打哈欠一般老是打噴涕,有些不認真的味道。

他跟在Sean的身後,來到關著穆罕默德· 奧薩馬·肯納的囚室。

Ice領著他的妻子與小孩兒一同出現,小女孩兒一望見爸爸,一時間忘了什麼是恐懼。她飛快地撲向父親的懷裏,既開心卻又有一點想哭,她不知道這一些陌生人會對自己和父母親做些什麼事,但有父母親在的地方,總令她稍微安心些。

穆罕默德· 奧薩馬·肯納緊緊抱住懷中的女兒,能再次見到妻子與孩子,簡直是阿拉賜給他的好運。他緊盯著走向他的妻子,確認她除了憔悴了一些外,沒有受到任何絲毫傷害,便挪出一隻手,安靜但有力地握住她的手,像是確認她真實存在一般。

穆罕默德· 奧薩馬· 肯納的妻子眼神裏的懼意在看見丈夫後,終於減少了一些。她有些無奈地走到丈夫身邊,不知道還要經過多少折磨,他們一家人才能真正的團聚在一起。

人生常常十分無奈,尤其是在這種多戰的國家裏,走在路上的人們隨時會喪失寶貴的性命,她不奢求永遠的平安幸福,隻希望眼前這一刻的相聚,可以不要很快就結束,她的心願是如此的微小……

就如同Jon 的心願一樣的微小,他隻希望Ice 能夠再次對他展露笑顏,隻可惜……在穆罕默德· 奧薩馬·肯納握上他妻子的手同時,Jon 抬眼看了一會兒Ice。她仍是下意識避開他探查的眼神,凝望著遠方,讓人完全猜不透她內心的想法,和外表一樣,冷若冰霜的。

“美軍說,肯納一周前被捕時,他已銷毀實驗室裏所有變種病毒樣本。但肯納回來錄口供時,卻說他並沒有銷毀所有病毒,他藏起了一份,那是他最新研究出的牛痘疫苗所不能防禦的新型天花病毒。他要求我們護送他的家人,安全到達挪威,他才肯交出來。大家要提高警惕,清楚自己在幹什麼,注意安全!”Sean 和眾人一同走出基地外,就在大夥準備上車執行任務之際,他才對Jon 等人說出實情。

Jon戴上墨鏡,眼神藏在墨鏡之後,不僅是為了防範沙塵的不適,更是為了可以好好凝視著Ice 的臉而喜歡戴上墨鏡。這大概是他唯一比較能接受這沙漠般的城市的一個理由了。

“Ice,好好看著他的妻子與孩子!千萬不要出任何差錯,知道嗎!”Sean皺起眉,也戴上防風眼鏡,拍了拍Jon 的肩,像是出發前的鼓勵或是其他的含意,要他好好打起精神。

Jon嘴角略帶一絲苦笑,要執行任務,還要主管這樣替自己加油打氣,不好好完成任務怎麼可以!

檢控官打開公事箱,取出一份文件,交給Sean 簽名,待簽名完成的同時,約旦軍官指令士兵隨即上前,解開穆罕默德· 奧薩馬·肯納的手銬。Jon馬上無間隙地上前為他帶上國際安全局的手銬。

Sean 和Ice 、Jon3人押著肯納,在約旦軍官和幾個士兵的陪同下,走過金屬探測站,通過檢測後,3人各自拿回自己的配槍。

在一旁觀看一切行動的一個美軍上校,邊抽著雪茄,一隻手環抱在胸前望著肯納,約旦軍官向他點點頭,介紹他與Sean 認識。

“這位是國際安全局首席探員Sean, 這位是駐守約旦的美軍威爾森上校。”軍官邊說邊指著兩人。

Sean上前禮貌地與美軍上校微笑握手,美軍上校卻皮笑肉不笑地打趣著: “你們也真夠好運,我們在這裏抓到肯納,功勞卻全歸你們國際安全局啊。”Sean微笑。不知道是幹燥的空氣令Jon 感到不耐煩或是受夠了Ice 的冷落,想要好好出一口怨氣,他有些嘲諷地回道:“你們常常說,發現很多殺傷力很大的武器,如果真的能夠全數找出來,我想,那將會是更大的功勞。”

此話一出,令美軍上校氣得漲紅了臉,像是要把白頭發都給氣紅了似的,他氣呼呼地離去,離去前還瞪了Jon 一眼,才大步地走開。

“在人家的地盤,留點情麵吧。”Sean 苦言相勸這個好事的小夥子。“這是他們的地盤嗎?”Jon 仍要辯駁。

Sean懶得再跟他多說什麼,沒好氣地押著肯納往前走。

當他們押著肯納走出室外,數輛軍車已準備好接載他們,另一旁等候的國際安全局探員們亦已嚴陣以待。

“Ice, 你照顧他們。”Sean 交代心較細的Ice, 留給她照顧,他也比較安心一些。

“好的。”Ice 仍是無情緒的應答著,完全沒有看Jon 一眼。

當大片大片黃灰灰的沙塵揚起時,車隊慢慢駛出基地關口,往機場出發。

這個地方,令Jon 不甚喜愛的還有它的氣候。縱然上海亦有酷熱的日子,但這裏的氣溫簡直是要將人烤幹,仔細一看,地上還會泛起陣陣熱氣。他動也不動地任由汗在衣服內滑落,雖然不喜愛,但他卻盡量做好自己的本分,專心護送證人,完全看不出他對天氣的厭惡態度。

根本說不上舒適的車,令眾人搖搖晃晃,他在搖晃的視線裏,又習慣性地盯看著Ice 的側臉,雖然她不在車上,但他似乎動不動就可以看著她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瞧著瞧著竟有些出神,他不知道自己要何時才能戒掉這個壞習慣,畢竟她和他已經不是未婚夫妻了,他是該好好地收斂自己的眼神;Ice怕也是知道他這個壞習慣,才會避著他,不讓他有絲毫的幻想空間。

兩輛約旦軍裝甲車前後護送著國際安全局的車隊,車上也分別有一名士兵站在車頂,手持著重型機槍戒備著。

他打起精神,和在座的每個人一樣,目光凝神留意著街外四周環境。Sean和司機坐在前座;肯納夾在Ross 和Jon 中間,三人都麵無表情,同樣無語地想著自己的事。

沒多久,國際安全局車隊經過一個小亭,隨後轉入城市。剛進城市,車上的無線電就響起,Sean 有些不安地接聽。

“護送隊1號。”Sean 製式地報出自己的隊名。

“你是國際安全局的Sean嗎?這裏是約旦警方,我們剛剛突破一間民房,發現一些東西,顯示你們的車隊可能會受到攻擊……”

話還沒說完,信號像是被幹擾一般,吱吱吱地再也聽不見對方說任何一句話。

Jon與Ross聽到警方的說話後,凝神望向街外,防衛心瞬間提升,怕真如同約旦警方所警告的那樣,有什麼人要攻擊他們。

Jon想用自己的通信器警告在後車的Ice等人,但通信器同樣受到幹擾,根本無法提醒他們。

Ross見狀,緊張地把肯納壓低身子,怕他被車窗外的歹徒望見,成了好攻擊的對象。肯納似乎感受到氣氛不對,他臉上布滿了恐懼。

眾人馬上打開車窗,把槍指向窗外,Jon 伸手向外打手號通知後車。Ice接收到前車的暗號,心知不妙,車上的其他探員也隨時加強戒備,馬上按下肯納妻女的身體,同樣打開車窗,將槍架好準備隨時可以回擊。

當國際安全局車隊經過其中一名歹徒身處的樓房時,那名歹徒的麵罩下,竟是亞洲人的臉龐,不同於那些中東人的模樣,他手扛著火箭炮,抓準時間就對著國家安全局的車發射,炮彈直轟向軍車的底部,軍車馬上爆炸,翻車後起了濃濃的煙霧!

沒多久,軍車因為爆炸的震動,移了好幾下,還沿著一旁的斜坡翻覆下去,裏頭的約旦士兵隨著車不停翻滾,模樣甚痛苦,再一個大爆炸,軍車失去控製,不斷滾下斜坡,最後車毀人亡。

Jon見到軍隊的車輛受到突襲,立刻壓著肯納的身體保護他,Sean 也立刻用通信器求救。

“我是國際安全局的Sean,我們受到襲擊,要求增援!重複,我是國際安全局的Sean,我們受到襲擊,要求增援!”

在另一車上的Ice 也重複著同樣的動作,按下肯納妻女的身體。

一旁大街上的行人們,每個人雖然害怕,但卻像是叫不出更多的聲音,隻顧著躲避,並沒有一般人遇到槍戰襲擊的驚慌失措,在這個城市裏,幾乎每天都會遇到類似的事情,他們沒有時間大喊大叫,隻能當下立刻躲避,將恐懼與害怕藏在眼神裏。

通信遭受阻礙,就算Sean 發出再多的請求增援也是枉然,Sean見情勢不妙,便命司機開車快逃。

“開快點,我們趕快離開這裏!”車隊立刻急急駛去。

肯納麵對這樣的情況,甚感害怕,Jon 、Sean和Ross 3人緊握著機槍戒備,深怕有什麼突發狀況再發生。

這時,路邊停著一輛無人駕駛的汽車,上麵裝滿了石油炸彈,在他們的車經過時,像是算好時間般發生爆炸,這場爆炸阻擋Jon 他們的去路,軍車立刻轉頭,避開爆炸,走進另一條小路,仍力求全速前進。

不料,車隊開到一個十字路口,右邊的去路被幾輛水泥頭車給堵住了,往前走的路也被其他的幾輛小貨車給塞死了,像是老天爺安排好的,唯一可行的路,就是左轉。

無奈之下,車隊隻好向左邊的路開去,當車隊開到路的中心點時,突然有一輛無人駕駛的汽車從小路竄出。

“撞開它!”軍官隨即對著司機大吼。

司機聞言,即刻大力踏下油門,加速撞向無人汽車,正當軍車快要撞向無人汽車之際,那輛汽車又突然發生爆炸,爆炸冒起的濃煙襲向站在軍車頂上的槍手,令眾人不得不掩麵遮蓋,以免被嗆傷。

軍車也因爆炸而失控地撞向路邊一輛貨車,車頂上的槍手因此被拋出車外,直接飛向貨車,當場身亡。

緊隨軍車後頭的國際安全局的車輛馬上刹車,後頭的每一輛車也跟著停了下來。車上的每個人都不曉得為什麼會發生這麼多意外,原本執行任務時麵無表情的臉,此刻皆寫滿緊張。

“退後!退後!”Jon 大聲指揮著司機。

眼見Jon 所搭的車率先退後,其餘國際安全局的車子見狀,也紛紛後退。

事情並沒有這麼好解決,雖然他們所有的車都退後,但另一個手持火箭炮的匪徒急步上前,他向最後的一輛國際安全局汽車發射火箭炮,車才轉了一半彎,就被火箭炮直飛車底,轟的一聲,炸到半空中。

那輛車被炸得向前翻了一個跟鬥,壓在前麵Ice 所搭的車尾上,令眾人動彈不得。

Jon他們隻好停車,從右邊的門下車,組成默契的掩護隊形,Jon 機警地親自押著肯納下車,表情冷靜但心頭非常緊張地望向Ice 所搭的車,生怕她出什麼意外。

然而,事情的緊迫不容他分心,衝撞無人汽車的軍車司機受了傷,吃力地爬下車後,還以為自己逃過一劫,沒想到被後頭的匪徒開槍射中,命喪黃泉。

走到不遠處的小巷裏,有3名匪徒持槍突襲,正向軍車及Jon 等人開火,Ross和同車司機開槍反擊,Jon 身擔重任,得確保肯納的安全,他壓著肯納趴在地上保護他,Sean 在另一邊幫忙掩護,以防匪徒從另一邊來襲。

"Jon, 肯納交給我,你快去看著Ice!"Sean 知道他心中所在意的,對他大聲喊著,Jon 看了看Sean和肯納,立刻將人交給Sean,換他幫忙掩護。

探了好幾次頭,Jon 很想直接衝出去救Ice,但對方的火力實在太猛了,他被迫不斷後退,眼看著離Ice越來越遠,他的心就越來越著急。

這個時候,和Jon同車的司機受了槍傷,Ross 把受傷的司機拉回車上,以為暫時可以有一刻喘息,誰知又聽到後方傳來槍聲。

就在此時,Ice 不斷想要推門下車,但車門被壓上來的車給撞得變了形,以致卡住無法打開。

原來,Ross 聽到的槍聲是來自Ice 那邊,Ice同車的司機用力踢開車門逃出車外,一名匪徒在一旁持槍掃射Ice的車,司機還來不及逃遠,就在車旁中槍倒下了。Ice 雖然也想跟著司機一同下車,但看到這樣的情形,她選擇用自己的身體護著肯納的女兒。兩人躲在後座,暫時動也不敢動。

Jon也聽見、看見Ice 的車傳來槍戰,他簡直快要不能呼吸了,比起這要命的沙塵空氣,Ice 的生命安危更令他感到痛苦不安。

心煩亂著,但手上的動作仍保持專業的水準,Jon 端起槍一眯眼就將一名匪徒擊中,但不夠多,他希望能夠清光Ice身邊所有的匪徒,以確保她的安全。

躲在車附近的匪徒子彈用光了,Ice 看準時機,就趁那一刻開槍反擊,匪徒瞬間中槍倒地,Jon 趁機衝向Ice。

Jon快步走向Ice 車旁,救出Ice 及肯納的女兒。Ice 雖然仍對Jon 沒有太多的反應,但看到他衝向自己的那刻,她感到些許安心,她隨手拉拉肯納妻子的手,這才發現,原來她已經中槍身亡。

清不完的匪徒,逐漸逼近Jon 和Ice 。這時Ice 沒再逃避Jon 的眼神,存亡之際,哪還管得了那麼多情緒,完成任務才是重點。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再戒備地望著漸近的匪徒們,不知如何解套。

Sean在不遠處按低肯納的身子,一反緊張的態度,冷靜麵無表情地望向身後一棟大廈的出口,那門被一根鐵條刻意擋著,略半掩著。

Ross在另一邊向兩名匪徒開火,但卻被他們擊中,手臂中槍掛了彩,他痛苦地低喊出聲,一咬牙再端著槍繼續戒備。

Jon和Ice 看見Ross中槍,心頭同是一驚,還來不及反應什麼,在同一時間,一個手持火箭炮的匪徒舉起火箭炮,準備向Ross那邊發射。

Jon見狀毫不猶豫地端起槍,開槍射向那匪徒,匪徒雖然中槍向後倒去,但仍阻止不了他將那枚火箭炮發射而出,火箭炮斜飛向對麵樓房的陽台,陽台傾刻間被炸毀而崩落。

已經失去肯納的妻子,Ice 說什麼也要保住他的女兒。她隨時伏在小女孩的身上,用身體保護著她。

陽台塌下後,夾著轟隆隆的聲響與塵土飛揚,煙霧迷漫之際,Sean 拖拉起肯納走進樓房,受傷的司機見Sean走進去,也馬上跟上前去。

Jon從泥塵中看見那棟樓房,亦看見Sean 往裏頭走,一旁的Ross 雖受了傷,但仍繼續頑抗著。

匪徒想趁機攻擊Ross,Jon下意識反射動作似的火速開槍解決了這個匪徒。

Ice 趁隙護著肯納的女兒沿著牆邊走,Jon 邊開槍邊掩護她們兩人。

Ross 勉強撐著身體,和Jon互相作掩護,與Ice 會合,一同進入樓房內。

走到巷子盡頭,有一堵牆擋住了他們的去路,沒辦法,眾人隻好翻牆越過。

沒想到,當他們翻牆進入另一條後巷,卻在後巷赫然發現與Sean 一起押肯納的司機倒在地上,不用近看也看得出他已經中槍身亡。

此刻,3人的心當下一沉,但他們仍不敢鬆懈,Jon 領在前頭率先衝出後巷。可當他一衝出後巷,3人便望見不遠處飄起了信號彈所散發的綠煙。

3人狐疑地往信號彈發出的方向追去,邊走邊戒備而來到了一個停車場。

Jon示意Ross用車子作為掩護,自己則幫Ice 掩護,Ice仍護著肯納的女兒,一同走向綠煙位置。

就在同時,不遠處的車子旁邊,Sean也押著肯納正等著來迎接的人,突然他不經意的一瞥,眼角瞄見了Jon 3人就在數輛車後。

Sean望向另一邊,手持AK機槍的Mark 也同樣望著Sean, 兩人點了點頭,做了個手勢。

Jon才要追上前,沒想到才剛踏出第一步,就被持著機槍的Mark 火轟。Jon馬上退到一處有遮蔽的安全地方,Ross立刻探頭向Mark 反擊,Mark 亦不甘示弱地舉槍對Ross火轟。

Ice邊拖拉著肯納的女兒到另一輛車旁等待,她叫小女孩蹲好躲在車邊,好專心盡全力將火力一同對向Mark。

雙方才火拚沒多久,突然,上空響起直升機的聲音,空氣也因此開始有所躁動,四麵八方全揚起一大片的塵土。

Jon眯著眼望去,隻見一架黑鷹直升機由遠而至,降落在車場遠處,他和Ice 見Mark 拖著肯納走向直升機,心下一急,兩人雙雙轉身衝出追了過去。Ice因為距離比較近,所以跑在前方,Jon 則跟在她身後。

在跑的同時,Jon 從一輛車窗的倒影下看到Sean竟持槍對著他們,他這時才明白過來,但已經來不及了。

Sean 站起來,舉槍指向追來的Ice,Ice見Sean 的槍竟對著自己,當下心中一驚,但還來不及做任何的反應,甚至連思考為什麼都沒有時間,Sean已經毫不留情地對她開了槍。

子彈的速度在眾人眼裏像慢動作般,筆直地飛向Ice。Ice躲避不及,子彈直接穿過她的頭,再打進Ice 身後的Jon 頭內。

兩人正在奔跑的腳步踉蹌一下,而後雙雙倒地,眼神同樣寫滿不可置信。

Mark在一旁開槍掩護著Sean,Sean趁亂衝上直升機,直升機立即起飛。Ross見他們兩人中槍,心頭大亂簡直不敢相信,忍著傷痛,火速朝兩人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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