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兒子最近喜歡上了畫畫,於是我將他送進了全市最好的美術興趣班。
結果,同班男孩明哲總在課上搶他的畫筆,還故意毀掉他快完成的作品。
保姆陳姨看不下去,帶著手工餅幹去和對方家長溝通,希望孩子能友好相處。
明哲媽媽林婉如含笑收下餅幹,第二天她兒子卻變本加厲,直接撕毀了我兒子的參賽畫作。
陳姨忍無可忍去理論,林婉如漫不經心擺弄著鑽戒:
"我兒子將來要接手家族企業的,學畫畫不過是陶冶情操,撕你兒子一張畫怎麼了?"
陳姨氣得發抖:"你憑什麼這樣縱容孩子欺負人?"
林婉如當場笑出聲:
"大姐,我先生可是顧氏集團的顧千寒,這座城市一半地產都是他家的。"
"我們讓孩子來這裏上課隻是體驗生活,你別真以為我們和你們是一個圈子的人。"
"畢竟我先生打個招呼,就能讓你們在這兒待不下去。"
陳姨回來時眼睛通紅,隻能囑咐我兒子以後躲著明哲走。
而我在放學時分,徑直走到林婉如的豪車前,敲響了她的車窗。
"聽說你是顧千寒的老婆?他自己知道嗎?"
......
"你誰啊你?"林婉如猛地轉過身,耳朵上的鑽石耳墜在陽光下閃著冷光。
她上下打量著我,眼神裏的輕蔑毫不掩飾。
“是又怎麼樣?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站在原地,平靜地開口:"你的兒子撕了我兒子的畫,我找你談話,怎麼和我沒關係?"
她愣了一下,隨即嗤笑:"原來你就是那個孩子的家長。怎麼,你家保姆沒告訴你我是誰嗎?"
"我隻是來通知你,如果你不管教孩子,我會找校方處理。"
"找校方?你去啊。"林婉如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你家保姆沒告訴你我先生是誰嗎?我兒子在這裏上課,是給校方麵子。"
我麵無表情地看著她,再次把她的問題原封不動還回去:
"你先生是顧千寒?他自己知道嗎?"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直呼他的名字?"
她高高在上地睨著我,"我和顧千寒的事需要向你彙報?你以為你是誰?"
"我叫李芸,是他前妻。"我語氣平靜。
林婉如渾身一震,隨即又笑出聲來:
"準備做得不錯嘛,還知道顧總前妻姓李。"
她眼裏全是譏諷:"我沒記錯的話,顧總前妻三年前就出國了。你說你是他前妻,你就是啊?"
"李女士,校方沒告訴你吧?這所機構最大的股東就是顧氏集團。”
“顧千寒要是知道有人在這裏冒充他前妻,明天你就得帶著孩子滾蛋。"
她說完,輕蔑地掃了我一眼,轉身啟動汽車就走,掀起的灰塵撲了我一臉。
回到家,還沒進門就聽見裏麵傳來斷斷續續的哭聲。推開門,看見小晨正抱著保姆陳姨的腰哭得抽噎,小臉憋得通紅。
"怎麼了這是?"我急忙放下包走過去。
張姨一邊輕拍小晨的背,一邊無奈地說:
"從放學回來就一直哭,說明哲在美術課上又欺負他,把他的新顏料都倒在地上踩碎了。"
"媽媽...我、我不想...不想去畫畫了..."小晨抬起頭,淚眼汪汪地看著我,呼吸已經開始變得急促起來。
這是哮喘發作的前兆。
我立刻從包裏拿出噴霧劑,輕輕按在他的口鼻上:"深呼吸,寶貝,慢慢呼吸。"
小晨依偎在我懷裏,小手緊緊抓著我的衣角,一邊吸藥一邊還在抽泣:"明哲說...說我畫得醜...說我不配用那麼好的顏料..."
我的心像被針紮一樣疼。
小晨從小就喜歡畫畫,自從確診哮喘後,很多運動都不能參加,畫畫成了他最大的興趣愛好。
"不怕,媽媽明天親自送你去上課。"我輕撫著他的背,"而且媽媽會跟老師說明情況,讓明哲不要再欺負你。"
小晨吸完藥,呼吸漸漸平穩,但眼睛還是紅紅的:"真的嗎?"
"當然。"我親了親他的額頭,"媽媽什麼時候騙過你?"
第二天一早,我特意請了假,親自送小晨去美術班。
他緊緊牽著我的手,一路上都沒怎麼說話。
到了教室,小朋友們正在整理畫具。
我陪小晨走到他的儲物櫃前,卻看見櫃門虛掩著,裏麵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