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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晨的儲物櫃裏，新買的畫筆被折成兩段，調色盤碎成幾片，昨天剛補貨的顏料管被擠得到處都是。

最過分的是，小晨最寶貝的那本素描本，封麵上被人用紅色馬克筆寫上了"廢物"兩個大字。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幹的。

小晨的嘴唇開始發抖，呼吸又變得急促起來。我趕緊蹲下身抱住他。

趙姨氣得要去找林婉如理論，被我攔下："先找園長吧。"

園長調取監控，畫麵顯示林婉如趁著送孩子進教室的間隙，故意在小晨的儲物櫃前停留了很久。

園長找到林婉如談話，她卻理直氣壯：

"那個李女士整天盯著我和孩子，我精神緊張，整理畫具時不小心碰倒了顏料，不行嗎？"

林婉如趾高氣揚："我覺得你們應該先讓那位李女士安分點。"

"她不知道是幹什麼的，天天幻想搶別人老公，整天閑得慌，疑神疑鬼。誰知道她會不會做出什麼傷害孩子的事？"

我看著她振振有詞的模樣，隻覺得可笑。

"林婉如，我隻是想提醒你，你兒子的行為已經嚴重影響到了小晨和其他孩子。"

園長聽了我的話，轉向林婉如，麵露難色：

"林女士，關於明哲小朋友的行為問題，我們也接到過其他家長的反映。您看是不是能多教育一下孩子？"

"教育？"林婉如幾乎要跳起來，“我的兒子也是你們這些人能教育的嗎？”

"你知道我先生是誰嗎？要是讓我先生知道你們這樣對待我們母子，你們擔待得起嗎？"

"覺得受幹擾你可以轉班啊。不過轉到國際班每年要二十萬，諒你也付不起。"

我簡直要氣笑了。

"你說你是顧千寒的老婆？我倒要問問他什麼時候承認過你這個身份。"

我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

"喲，還裝呢？你是不是又要說你是他前妻啊？"

林婉如輕蔑地瞥了我一眼："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打通。"

我按下免提，電話那頭傳來忙音。

林婉如放聲大笑："做戲都不會做全套，你不會是想說他在開會吧？"

我這才想起顧千寒說過這兩天很忙，可能要出國去一趟，沒時間來看晨晨了。

園長趕緊打圓場："兩位家長冷靜一下，有話好好說。"

林婉如卻不依不饒："存個“前夫”的備注就真是顧千寒了？笑死，要不要我把顧千寒助理的號碼給你，你再試試？"

"我告訴你，識相的就趕緊給孩子轉班，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就在這時，小晨突然劇烈咳嗽起來，呼吸開始變得急促。我立即意識到這是哮喘發作的前兆。

趙姨看出小晨的不對勁，連忙從包裏拿出噴霧劑，對著林婉如怒斥：

"林婉如，你別太過分了！我們家小晨有哮喘，不能受刺激！"

"果然，"林婉如冷笑，"園長你聽清楚了吧？她孩子有病！讓這樣的孩子天天來學校，其他孩子的健康哪有保障？"

"她這樣處處針對我，不就是看我們家明哲出身豪門，心裏嫉妒嗎？"

她越說越激動，而小晨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小臉已經開始發白。

我趕緊給兒子用了藥，然後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走到林婉如麵前。

"啪。"

我揚手給了她一記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