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跨年夜,市中心廣場的冰雕裏封著一具女屍。
姿態是完美的芭蕾舞“天鵝之死”。
法醫說她醉酒失足,跌入水箱,活活凍死。
所有人都信了。
除了我。
從見到屍體那刻起,我的心臟每晚都會傳來針刺般的幻痛。
我能感覺到,她死前被人注射了藥物。
在無盡的絕望中,看著自己被冰封。
凶手是城中最負盛名的冰雕藝術家。
案發時,他正在千萬粉絲的直播間,雕刻著下一個作品。
不在場證明,完美無缺。
......
“死者,譚晶,著名芭蕾舞者。”
隊長陳默的聲音在寒風裏沒有一絲起伏。
“法醫初步鑒定,死因為低溫症導致的器官衰竭,也就是凍死。血液酒精濃度超標,符合醉酒特征。”
他合上報告。
“初步結論,意外死亡。”
周圍的老刑警們都點了點頭,準備收隊。
我叫蘇晴,警隊實習生,今天第一天出現場。
我看著冰雕裏那個女人,她的身體曲線凝固在最美的瞬間,臉上卻是一片死寂的青白。
就在我視線觸及她心口位置的瞬間。
我的心臟猛地一抽。
尖銳的刺痛讓我眼前一黑,差點跪倒在地。
“蘇晴,你怎麼了?”
陳默皺眉看我。
“隊長......她不是意外。”
我扶著警戒線,大口喘氣,心臟的餘痛還在抽搐。
“她是被謀殺的。”
空氣瞬間凝固。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像在看一個瘋子。
陳默的臉沉了下來。
“實習生,這裏是案發現場,不是你寫小說的地方。”
“我沒有!”
我急切地解釋,“我能感覺到,她死前心臟被注射過藥物,很痛,然後身體慢慢變得麻木,動不了......”
“夠了。”
陳默粗暴地打斷我,“你要是身體不舒服就回去休息,別在這胡說八道。”
他轉身對其他人下令。
“收隊,結案報告明天早上交給我。”
沒人再看我一眼。
他們越過我,帶著器械,離開了這個被定義為“意外”的現場。
我被孤零零地留在了原地。
寒風灌進我的喉嚨,心臟的幻痛和現實的冰冷混在一起。
我看著冰雕裏的譚晶,她仿佛也在看著我。
那是一種無聲的,絕望的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