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警局,我被徹底孤立了。
“聽說了嗎?新來的實習生,說自己能通靈。”
“腦子有問題吧,還想推翻法醫的結論?”
茶水間裏,同事們的議論聲不大不小,正好能讓我聽見。
我端著水杯的手攥得發白。
我天生有一種“共感”能力,能微弱感知到死者臨死前的強烈情緒和體感。
這是我的秘密,也是我的詛咒。
我衝進陳默的辦公室。
“隊長,屍檢報告出來了嗎?有沒有做詳細的毒理檢測?”
他正埋頭寫著報告,頭也沒抬。
“蘇晴,你的實習任務是整理卷宗,不是質疑法醫。”
“可我真的感覺到了!那種痛不是幻覺!”
他終於停下筆,抬起頭。
“感覺?警察辦案靠的是證據,不是你的感覺。”
他把一份文件扔到我麵前。
“這是法醫的正式報告,沒有任何中毒跡象。屍體上除了她自己醉酒摔倒的磕碰傷,沒有第二個人的痕跡。”
他站起身,走到我麵前。
“我不管你有什麼特異功能,在我的隊裏,就得守我的規矩。”
“這個案子,已經定了,是意外。”
“你要是再糾纏不休,就立刻給我滾出刑偵隊。”
他的話像一盆冰水,從頭澆到腳。
我看著他毫無溫度的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晚上,我又從噩夢中驚醒。
夢裏,我就是譚晶。
我被按在一個裝滿冰水的水箱裏,一根極細的針紮進我的心臟,冰冷的液體瞬間擴散。
我動彈不得,喊不出聲。
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一點點僵硬,意識一點點沉入黑暗。
那種窒息和絕望,真實得讓我崩潰。
我不能放棄。
如果連我都不相信她,那她就真的白死了。
既然陳默不信我,那我就自己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