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突然,江禦霆的聲音從兩人身後響起。
蘇曼琳嚇了一跳,緩過神後,她立馬委屈地衝到江禦霆麵前,聲音淒淒。
“清晚說我搶了她的功勞!說當初救你的人是她,不是我......”
江禦霆安撫地拍拍蘇曼琳的背,抬眸冷眼看著沈清晚,聲音沒有絲毫溫度。
“她就是個殺人凶手!我寧願死,也不會讓她救。”
沈清晚的心仿佛被重錘擊碎,她感覺自己像是掉進了冰窖,身體都被凍住。
她眼眸睜大,不可置信地看著江禦霆:“在你眼裏,我真的就那麼十惡不赦?”
她看到江禦霆冰冷的眼神,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當真可笑!
原來,在他眼裏,自己就是個罪人!
他從來就沒有相信過自己!
她沒有流眼淚,因為已經哭幹。
她的心已經徹底死了!
現在,也要徹底離開了!
她在箱子裏放了三樣東西,把箱子放在房間桌子上。
第一個是他曾經向她求婚的戒指!
那被他親手毀掉的戒指,也親手毀掉了他們的未來!
第二個是她刻錄的光盤!
證明她的無罪,可是他卻早早將她判為死刑!
第三個是那份有問題的研究方案!
她用紅色筆在方案裏標出了存在的問題,可他卻對蘇曼琳沒有絲毫懷疑,甚至認為是她自作自受,冰冷地將她的心徹底撕的粉碎!
晚上,她拿起行李,悄悄走出別墅。
別墅外麵,一輛車早已等候多時。
她最後看了眼這座囚禁了她兩年的別墅,便頭也不回地坐進車子。
隨著車子的離去,她的心也跟著徹底離開。
她再也不會回頭了!
......
第二天,江禦霆很早就陪著蘇曼琳去拍賣會。
蘇曼琳嬌聲指著拍賣冊,“禦霆,你看那條藍寶石項鏈,是不是好配我上次定的禮服?”
“喜歡就拍。”江禦霆毫不在意。
隻要是蘇曼琳看上的珠寶首飾,他便毫不猶豫點天燈拿下。
引得周圍陣陣低呼,蘇曼琳臉上洋溢著勝利者的笑容,身體幾乎要貼到江禦霆身上。
然而,江禦霆的心神卻有些遊離。
他的腦海中時不時地浮現出另一張素淨卻倔強的臉。
沈清晚似乎從未對他露出過這樣諂媚討好的笑容,也從未向他索要過任何珠寶華服。
她就像一株沉默的梅,即使在最凜冽的寒冬,也獨自散發著清冷幽香。
他煩躁地鬆了鬆領帶。
旁邊一位相熟的世家公子笑著打趣:“江總對蘇小姐真是寵上天了啊!要什麼給什麼,既然這麼喜歡蘇小姐,又何必守著家裏那位木頭美人?離了婚,給蘇小姐一個名分,你也自在不是?”
蘇曼琳立刻配合地低下頭,故作嬌羞狀,眼底卻滿是期待。
誰知,江禦霆的臉色卻驟然陰沉下來,手中的紅酒杯被重重放在桌子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周圍瞬間安靜下來。
“我的家事,什麼時候輪到別人來指手畫腳了?”
他聲音冰冷,帶著駭人的壓迫感,目光如刀般掃過那個多嘴的人。
“沈清晚再不堪,她現在還是我江禦霆法律上的妻子!誰給你們的膽子在背後議論她?”
一瞬間,落針可聞,那位朋友臉色煞白,連聲道歉。
蘇曼琳的笑容僵在臉上,挽著江禦霆的手下意識地鬆開了,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江禦霆胸口堵著一股無名火,拍賣會還沒結束,他就驀地起身,丟下一句“你自己回去”,便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
留下蘇曼琳在原地,她感受著四周投來的各種目光,羞憤難當。
江禦霆帶著一身低氣壓回到別墅。
沒有看到沈清晚的身影。
他冷聲開口:“她人呢?又躲在哪裏偷懶了?”
保鏢一愣,遲疑道:“先生,夫人......她好像不在家,從早上起,就沒見到她。”
“不在家?”江禦霆腳步一頓,眉頭緊鎖,“她能去哪?”
沒有他的允許,她根本寸步難行!
他心頭莫名掠過一絲不安,快步上樓,猛地推開她的房門。
房間裏整潔得過分,甚至帶著一絲冷清。
“沈清晚!”他厲聲喊道,回應他的隻有寂靜。
他的心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慌亂過!
他找了別墅的每個角落。
還是沒有看到沈清晚的身影!
雖然,她的東西沒怎麼少!
但是直覺告訴他,不對勁。
好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丟掉了!
他衝下樓,臉色陰沉得可怕,咆哮著命令。
“人跑了都沒有發現!趕緊給我查她什麼時候走的!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