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瞬間,場麵炸了,鄙夷的目光像針一樣紮在蘇晨瑤身上。
她手腳冰涼,從小到大,她何曾受過這種羞辱?
啪!
收回顫抖的手,蘇晨瑤眼中含淚,聲音嘶啞,“傅擎雲,你何時給我花過錢,你的錢明明是給顧婷婷花的!”
傅擎雲卻走過來,當眾溫柔地拂去她的眼淚,“消氣了嗎?沒消氣回去繼續讓你抽,但別冤枉無辜的人。”
而後,他將她摟在懷裏,對眾人歉意道:“家妻情緒不穩,我代她道歉。”
眾人紛紛附和:“傅總您太辛苦了,跟這種學術渣滓離婚算了!”
傅擎雲言語深情:“我愛她,我的妻子隻會是她。”
蘇晨瑤看著他脖頸處未消的吻痕,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他演的每一秒,都讓她覺得惡心。
張嘴想要反駁,可手腕突然傳來一陣劇痛,力度大的仿佛要將她的手腕捏碎。
蘇晨瑤被拖回了宿舍。
剛進門,傅擎雲挽起襯衫袖口,看到她委屈又憤怒的臉,怔愣一瞬,手指微微顫抖,“你這是幹嘛。”
他無奈地撈起一旁的黑色高定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
“今天是我言辭不當。”他挽起袖口,語氣卻毫無歉意,“但小婷隻是個新人,事情傳開她的前途就毀了。她那麼笨,沒我護著怎麼辦?”
“傅擎雲,”蘇晨瑤雙目通紅,聲音沙啞到極點,“那我呢?我的前途呢?不重要嗎?”
傅擎雲看到她眼中的死寂頓了頓,“你研究的東西根本沒意義,漸凍症就是不死絕症,你何必費力不討好?”
蘇晨瑤自嘲喃喃,“確實沒意義。”
她一直是為了二十三歲,那個會因她蹙眉而慌的不行,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捧過來的傅擎雲,而不是眼前這個骨子裏都爛了的人。
她垂眸,自嘲喃喃,“確實沒意義。”
傅擎雲聞言欣慰一笑,“你終於想通了,六天後我們就回去吧,你好好做富太太,別搞這種無用的東西了。”
這時,門外傳來顧婷婷柔弱地聲音,“傅總,我屋子的燈泡壞了,我夠不著......”
“來了!”傅擎雲高聲迎著,起身瞬間身體有明顯頓挫,他蹙了蹙眉,卻毫不在意地快步離去。
蘇晨瑤冷眼看著越發僵硬的背影,直到徹底消失,才看向剛剛一直響的手機。
接起電話,導師瑪麗的聲音便傳了過來,“蘇,你的論文怎麼被舉報學術不端?傅氏集團舉報說這份成果屬於一個叫顧婷婷的姑娘的。”
蘇晨瑤垂眸解釋,“有人故意害我,老師,我有論文的全部實驗過程記錄,這就發給您。”
緊接著,她平靜地講清楚來龍去脈。
瑪麗老師憤怒極了,“你不該被冤枉,放心,我會讓學校幫你追責的,你現在已經入職是學校一份子,不可能讓你受欺負!”
蘇晨瑤心中一暖,連忙道謝。
次日早,蘇晨瑤剛睡醒便被王科長攆去找新的培育地。
因著她有學生需要這個項目畢業,她還是親自去了。
傅擎雲突然開口:“我陪你一起。”
一旁,顧婷婷也附和著,“我是助理,我也去幫忙。”
蘇晨瑤想都沒想就拒絕。
緊接著,周圍便響起羨慕的聲音,“傅總是真愛她,就這樣還不領情呢。”
最後,王科長一錘定音,讓他們三個一同出發。
雪山上,蘇晨瑤背著三人的物資艱難爬行,寒風刺骨,不多時,她的膝蓋便開始劇痛。
如一根根鋼針紮進去一般,蘇晨瑤臉色蒼白,腳步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地。
而身後,承諾照顧她的傅擎雲卻與顧婷婷說說笑笑,時不時還打起了雪仗,連一絲眼神都沒分給她。
一路上,顧婷婷總說著累,鬧著要停下,每當蘇晨瑤拒絕,她都眼含著淚,連連道歉,“對不起,是我拖累你了,我想要幫忙的,是我太笨了。”
“好了!晨瑤,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不在乎別人嗎?我們是來幫你的!”傅擎雲揉著越發僵硬的手腕,不滿開口,“歇一會兒能怎樣?大不了就在這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