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休息日我在家整理衣櫃。
其實我很少自己手動整理。
過往顧牧川幾乎從來不讓我幹家務。
家裏全部由他一人攬下。
實在沒空也會請阿姨過來收拾。
可今天,我突然想運動一下。
才疊到第四件衣服,指尖突然觸到一個硬紙盒。
打開是件白襯衫。
唯一特別的是,這件襯衫胸前有一枚口紅印。
我慢慢撫平領口褶皺,將襯衫疊得方正,重新給他放了回去。
自從女兒誤闖進書房後,他們就將地點換到了趙沁的家裏。
顧牧川和我解釋說:
“資料都在趙沁電腦裏,我去她家談項目更方便。”
他不知道,我在前一天就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趙沁還擔心地問顧牧川:
“牧川哥哥,你老婆會不會不讓你去我家呀?”
顧牧川笑著說:
“她不會,棠語是個單純的女人,我說什麼她都信。”
這句話像把鑰匙,徹底打開了潘多拉魔盒。
之後我在電梯裏遇到趙沁,她隻淡淡瞥我一眼,不再假裝問候。
看我的眼神裏甚至帶著嘲諷與憐憫。
而我也開始在顧牧川身上發現各種痕跡。
比如他的褲子拉鏈莫名開了。
後背突然出現了一道新鮮抓痕。
身上偶爾陌生的沐浴露味道。
以及,趙沁的朋友圈。
“很痛,很愛。”
配圖是她家粉紅的床單上,她和顧牧川十指緊扣的手。
評論區裏都以為這是她和李軍,紛紛送上熱鬧的祝福。
顧牧川,你的機會用完了。
希望未來的你不會因為現在的選擇而後悔。
一個小時後。
就在我還欣賞著趙沁的朋友圈時。
閨蜜打來了電話。
她壓著怒氣,有些遺憾地告訴我:
“書房監控的位置不好,能拍到他倆最親密的動作就是趙沁單方麵的挑逗,顧牧川享受但不拒絕,法律上沒辦法認定出軌。”
“你要是有他倆更親密的視頻或者照片,再給我吧。”
我歎了口氣:
“給不了了,顧牧川現在成天待在趙沁家裏,我總不能跑到她家安攝像頭吧。”
閨蜜倒吸一口冷氣,咬牙切齒地大罵:
“這對狗男女!這麼猖狂!簡直沒把你放在眼裏!”
過了一會兒。
她冷靜下來,有些小心翼翼地問:
“棠語,你真的要和顧牧川離婚嗎?”
“小寶才兩歲,以後的流言蜚語,怕是不少。”
我打開梳妝台最底層,那裏曾有一條綠寶石項鏈。
是婚前顧牧川親手設計定製的。
我答非所問地問閨蜜:
“你說顧牧川現在是不是很喜歡趙沁?”
閨蜜冷笑了一聲:
“這還用問?眼睛不瞎的都看出來了!”
我點頭,繼續問:
“那你說,公司和趙沁,他更看重哪個?”
閨蜜毫不猶豫:
“當然是公司!這可是他的命根子!”
我摩挲著空空的梳妝盒,想到那條不翼而飛的項鏈,愉悅地笑了笑。
“沒有親密照片,那就花點錢P一下,現在AI這麼發達,很難辨別真假吧。”
閨蜜沉默了片刻:
“好,聽你的。”
次日上班。
公關經理猛地撞開顧牧川的辦公室大門。
在顧牧川不悅的眼神裏大喊:
“顧總!出事了!”
“你快看熱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