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公在拔火罐時,被老公的白月光燒死了。
我一紙訴狀,將她告上法庭,誓要讓她付出代價。
可律師老公卻甩給我一份免責聲明。
“喬芷柔,這是我給劉媛媛做的過失免責聲明,這裏的司法圈,我人脈遍地,你鬧到哪都沒用。”
“劉媛媛單純善良,好心幫忙被罵殺人犯,現在都嚇出抑鬱症了。”
“你爸老命一條,哪比得上劉媛媛的命,你要毀了她一輩子嗎?”
他甚至在公公的葬禮上,把哀樂換成喜樂,大鬧靈堂。
我目瞪口呆,難道他不知道,死的人是他爸爸嗎?
“裴策,你瘋了嗎?”
“這裏麵躺的可是你爹!”
我一把扯住他,用隻有我們兩人能聽見的音量說道。
在場的人都知道,公公為了培養裴策這麼一個靈根苗子,十幾年來,日夜睡在工地,把身體都熬穿累垮了。
好不容易把裴策供到博士畢業,工作穩定。
公公不願增加兒子的負擔,拖著一身傷病回了鄉下老家。
隻是偶爾來這邊拔火罐按摩,卻沒成想命喪於此。
“我知道啊!人死不能複生,說不定他老喜歡熱鬧呢?”
“你也別哭喪個臉,難看死了!”
我看他還不明白,解釋道。
“你爹死了,你在這又唱又跳,讓別人看笑話嗎?”
裴策皺緊眉頭,一把推開我。
“人都死了你還想怎麼樣?你要是不想丟人,就趕緊撤訴!”
他甩過來一份撤訴協議,著重強調道。
“現在媛媛已經被你嚇到臥床不起了,她要是出事,我跟你沒完!”
“你爹遲早一死,早死早超生,媛媛是無辜的,她還年輕,你要毀了她嗎?”
“你別忘了我在京城的地位,別自作聰明!”
我大驚失色,他真的以為躺在棺材裏的是我爸。
指甲掐進肉裏,我不死心地問。
“裴策,你摸著良心說,劉媛媛真的是無辜的嗎?”
“我確定,肯定!”
“你個畜生!你忘了你幹律師的初心是為貧民百姓做辯護了嗎?”
裴策瞳孔微顫,臉上隨即覆上一層狠厲。
“無論如何,媛媛不能有事,你爹不行,你!也不行!”
在他眼裏,我們的命甚至比不上劉媛媛的名聲!
一個打扮清純的女孩兒從他身後竄出,親昵地挽上他的胳膊委屈道。
“裴哥哥,你說好陪我去看演唱會的,都快遲到了......”
裴策眼底的戾氣瞬間一掃而空,他寵溺地剮蹭劉媛媛的鼻尖。
“好好好,我們現在就走。”
扭頭冰冷地說道。
“我很忙,給你兩天時間考慮,簽了撤訴協議,我可以考慮給你爹大辦一場,給足臉麵!”
裴策摟著劉媛媛說笑著離開了。
賓客們在靈堂放聲痛哭,而我在側房心碎到不能呼吸。
跟公公見麵雖不多,但每次他都把最好的東西留給我,現在不明不白的死了,裴策作為親兒子不僅包庇凶手,還大鬧靈堂!
不僅如此,他對我爸爸竟如此狠毒。
他從沒把我放在眼裏,沒把我家人放在眼裏!
我媽死的早,我爸拉扯我長大,生活困苦,直到後來趕上拆遷,生活才越來越好,爸爸也曾資助過裴策,就連我們的房車都是我爸陪嫁給我的!
真好奇等裴策發現死的是公公而凶手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白月光,他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