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想到,我在會所門口就被保安攔了下來。
“小姐,這裏是私人會所。”
“請問您有邀請函嗎?”
保安臉上的嫌棄毫不掩飾。
特別是看到我打著石膏的手和有點油膩的頭發時,他臉上的不屑達到了巔峰。
“小姐,這裏不是你們這種保姆可以隨意進出的地方。”
“請回吧。”
我明白這是保安的職責所在,打工人不為難打工人。
“我確實沒有邀請函。”
“但是確實是沈蔓小姐叫我來的,她電話打不通,您這邊能不能聯係一下......”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保安已經冷著臉打斷了我的話。
“沈小姐也是你說見就能見的?”
“行了行了,快走吧,在這裏工作這麼久,你們這種想攀龍附鳳的女人我見多了。”
“趁我好好說話的時候趕緊走,否則一會兒難看的是你。”
保安的話讓我一噎。
正想給他看我和沈蔓的聊天記錄,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中。
“薑楠楠?你怎麼在這裏。”
聽到許星躍的話,保安連忙轉身對他鞠了一躬。
“許先生,您認識這位小姐?”
許星躍的目光輕飄飄地落在我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
“認識?”他輕笑一聲,“一個甩不掉的跟蹤狂罷了。”
他向前一步,壓迫感隨之而來。
“不是口口聲聲要解約嗎?”
“我就知道你口是心非,你這麼愛我,怎麼舍得離得開我?”
雖然已經想清楚,以後許星躍如何再和我沒有幹係。
但是心口還是被刺痛了一下。
青梅竹馬長大的情分,讓所有人都覺得我們該是一對。
連我也曾這樣以為。
當年我從京大的經濟管理學院畢業,正準備在投行大展拳腳。
許星躍那時還在文工團跳群舞,月薪不過幾千。
他生日那晚,喝得眼眶通紅,拉著我的手說:
“楠楠,你那麼好,我一定要人頭地才配得上你。”
許星躍許願我做他的經紀人。
於是我撕了投行的offer,縱身躍入這浮華的名利場。
八年光陰。
換來的是一句“跟蹤狂”。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喉頭的澀意,直視著許星躍。
“許星躍,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聽到許星躍的話,保安更是覺得自己的猜測被證實。
“趕緊走吧小姐,許先生都證實你的身份了,不要讓我難做。”
我也懶得解釋了,冷冷地瞥了一眼許星躍。
“我說了,我是來找人的。”
“我就在門口等著,不影響你們的會所。”
保安也徹底失去了耐心,朝身後一揮手,幾個同伴立刻圍了上來。
幾雙手毫不客氣地將我往門外推搡。
“在這兒磨蹭半天了,你要找的人呢?怎麼連個影都沒有?”
他嗤笑一聲,語氣滿是鄙夷:
“像你這種找借口就想往裏鑽的女人我見多了!真放你進去,我這飯碗還要不要了?”
另一人直接扯住我的胳膊:
“行了行了,趕緊滾!別臟了我們的地方!”
保安的推搡來得突然。
一陣混亂中,我被推到在地,打了石膏的手磕在地上。
鑽心的疼痛讓我一時無法開口說話。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許星躍終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