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醫生說我可以出院回家休養了。
我慢悠悠地挪到醫院門口。
正準備用軟件叫個車,一輛黑色的賓利悄無聲息地停在我麵前。
車窗降下,露出一張輪廓分明、俊美得有些過分的臉。
我挑挑眉,喲,熟人。
顧時安,當今影壇最年輕的影帝,
也是幾天前撞了我車的“肇事者”。
“薑小姐,出院?”
“顧影帝,好巧。您這是......專程過來確認我的傷情?”
我笑眯眯地問。
“放心,我不會訛你錢的!”
相反,我還要好好感謝他,把我腦子裏的水給撞出來了。
顧時安別開臉,嘴角輕抽了一下:“上車,送你。”
“別,您這車太貴,我幾天沒洗澡了,別給您熏著了。”
我擺擺手,轉身就走。
開玩笑,住院這麼多天,我現在有多邋遢我再清楚不過了。
“順路。”
顧時安言簡意賅,語氣不容拒絕。
“我都沒說去哪兒,您這是順的哪門子路?”
怕不是霸總演多了,演出職業病了。
說歸這麼說,看著顧知安做勢想要開車門下來的動作,我立馬認慫。
“別別別!我坐我坐。”
開玩笑,這大賓利往醫院門口一停,就夠引人注目的了,顧時安一下車,我擔心怕引發點騷動。
我這副病體,可經受不起折騰。
“也行,省點打車錢。麻煩送我到這個地址。”
我把沈蔓發來的那個私人會所地址亮給顧時安。
車裏很安靜,我靠著車窗看風景,心裏盤算著一會兒怎麼演。
“去找許星躍?”顧時安突然開口。
“嗯呐,去收賬。”
我晃了晃手機,“沈大小姐召喚,估計是談違約金的事兒。”
顧時安沉默片刻,說:“你變了很多。”
我扯出個笑:“以前眼瞎,現在視力5.0。說起來還得謝謝你那一下。”
我指指額角的傷,“把我任督二脈都撞通了。”
顧時安從後視鏡瞥我一眼,眼神晦暗不明。
快到會所時,我讓顧時安停在路邊。
“就這兒吧,勞駕。前麵人多眼雜,您老出現容易引發轟動。”
顧時安眉頭一蹙:“我很老?”
“哪兒能啊!”我立刻堆起假笑。
“您這是風流倜儻風華正茂玉樹臨風......”
顧時安的嘴角掠過極淺的弧度。
我暗自挑眉。
嗬,果然,男人心理學就是小孩心理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