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頂流明星男友地下戀的第八年,我接到了導演的奪命電話。
“許星躍為哄女朋友,扔下整個劇組跑了!”
我躺在病床上,看著自己纏著紗布的手臂,差點氣笑出聲。
哪門子的女朋友,我正因為他而出車禍躺在這裏呢。
八年。
我為他喝酒應酬到胃出血,在片場熬夜盯戲到天明,用盡人脈給他鋪路。
親手把他從默默無聞的舞劇演員,捧成如今風光無限的當紅小生。
結果呢?
在我因為他而出車禍躺在這裏時,他為別的女人上演“為愛跑路”的戲碼。
傷口還在疼,腦子卻從沒有這麼清醒過。
去他的青梅竹馬,去他的星途璀璨。
這廉價保姆,誰愛當誰當。
老娘不伺候了!
............
“許星躍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強忍著額角傷口的刺痛給助理小林打過去了電話。
“楠楠姐,是沈蔓小姐來探班,看到劇本裏有一場吻戲,當場就不高興了!”
“後來星躍哥就直接走人了!導演現在暴怒,說要換角,要告我們違約!”
沈蔓。
這個名字像根刺紮在我心上。
許星躍最近常和她在一起,說是逢場作戲,因為沈家能給他的事業帶來資源。
為此,我們最近沒少吵架。
我深吸一口氣,用經紀人的專業的態度壓住內心的酸楚:“知道了,穩住劇組,我馬上處理。”
掛斷電話,我立刻撥打許星躍的手機。
一次,兩次......始終無人接聽。
我轉而撥打他的私人號碼——那個隻有家人和我知道的號碼。
響了很久,終於接通。
“喂?”背景音很嘈雜,有音樂聲,還有沈蔓嬌滴滴的笑聲。
“許星躍!你在哪裏?立刻回劇組!”我強壓著怒火。
“楠楠?”他的聲音帶著不耐煩,“劇組的事你不用管了。我不喜歡那場戲,不想拍了。”
“你說不拍就不拍?這是工作!你是演員!”
我幾乎是在低吼:“你知不知道違約的後果?你的前途不要了?”
“前途?”他嗤笑一聲,“蔓蔓說了,她家能給我更好的資源。這個戲,不拍也罷。”
“許星躍!”我氣得渾身發抖。
他不是不知道,我為了給他爭取這個角色,付出了多少。
現在就一句,輕飄飄的“不拍也罷?”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隨即傳來沈蔓清晰無比的聲音,帶著勝利者的炫耀:
“星躍哥哥,還沒告訴她嗎?你不是說,早就想跟她分手了嗎?”
我的呼吸驟然停滯。
“許星躍,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隱約聽到他壓低聲音:“蔓蔓,別鬧......”
沈蔓的聲音卻更近了,像是故意對著話筒說:
“薑大經紀人,哦不,前經紀人,順便也是前女友。星躍沒告訴你嗎?我們在一起已經兩個月了。他怕影響你工作情緒,才沒好意思說。”
“他說你太古板,太強勢,像個老媽子一樣管著他,不像我,溫柔體又貼心。”
電話被猛地掛斷,隻剩忙音。
我僵在病床上,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間凝固。
八年。
地下戀情八年,我為他的事業放棄光明正大的牽手,從不在社交平台留下相愛的痕跡。
我為他打理事業,為他應酬周旋,為他喝到胃出血,為他求遍圈內大佬。
我以為我們是並肩作戰的戰友,是相濡以沫的愛人。
原來在他心裏,我隻是個古板強勢的老媽子。
原來他早已和別人暗度陳倉。
而我這個正牌女友,竟是最後一個知道真相的小醜。
額角的傷口在抽痛,但心口的劇痛更甚百倍。
好,很好。
許星躍,你背叛的不僅是我們的合約,更是我們八年的感情。
既然如此,就別怪我不念舊情了。